楚月把雞往地上一扔,又把手裏的糕點遞給小灰和三黃,“你們倆去吃吧。”
她則和二胡商量,鍋要架到哪。
二胡想了想說道:“在後院弄吧,前麵門口人來人往的,不如後麵清淨。”
楚月一想也是,後麵地方大,鍋灶也不用上多大的地方。
兩人又去量尺寸,又算計買多少磚。
小灰左手一塊棗泥糕,右手一塊核桃酥,一張笑臉吃得跟小花貓一樣。
“姐姐,你吃,香。”
說著,就把手裏的棗泥糕遞到了楚月的嘴邊。
楚月也不嫌棄,張嘴咬了一口,“好吃,小灰自己吃。”
她還記得以前初一十五擺供的時候,灰伏最愛提意見。
有時候要吃魚,有時候要吃螃蟹。
她不自覺地揉了揉小灰的頭,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想起來。
“誰在家呢?偷的雞趕緊交出來。”前院忽然傳來男子厲聲嗬斥的聲音。
楚月眉頭緊皺,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呢?
幾人快步繞了回去,才看見裏正王照在院子裏站著呢。
還一副要興師問罪的樣子。
二胡上前沉聲說道:“裏正這是什麼意思?誰偷雞了?”
他連表叔也懶得叫了。
這人,也不配讓他叫叔。
王照看著地上幫著的十多隻雞,說道:“這雞是村裏丟的,我得帶走。你們這是贓物,最好老老實實的交給我。”
他今天不是為了要這十多隻雞,他就是想讓這姐弟看看,這村裏誰是天。
這雞,他說是誰的,那就是誰的。
楚月覺得好笑,這是要明搶?
二胡隻會動手,不會罵人。
但是楚月自小在農村長大,這些道道她門清。
她也看出來了,這村子裏都不講理,那就別怪她嘴下不留情麵了。
“你說你好歹也是裏正,就差這口雞肉,誰給你的臉來我這胡說八道。”
“你說我們偷村裏的雞,偷的誰家的?叫他出來對峙。”
“說不出來,就別舔著B臉來我家造謠。”
楚月一激動,把後世的髒話罵出來了。
這都是她青春期叛逆的時候,和人吵架練出來的。
可現在是古代,女娃可不興這麼說話。
就連二胡和三黃,都被楚月的髒話驚住了。
王照被楚月罵的臉色通紅,胸膛起伏。
“你……你個小丫頭崽子,我是你表叔,你就這麼罵我?”
“你還有沒有規矩了?”
楚月一想,既然已經罵出口了,那她就不用控製自己了。
“表叔?你特麼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有長輩的樣子麼?”
“我罵你怎麼了,那也是你來我家找罵的,你的雞?你怎麼那麼不要臉呢?”
“你叫它們一聲,你看他們答應麼?”
王照顫抖著聲音說道:“這是雞,又不是人。”
“我叫它們不答應,你們叫,就答應了?”
三黃幽聲說道。
“我家的雞,還真聽我的。”
“你想聽它們答應?那你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