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道長大驚失色，“你怎麼知道？”
楚月嗤笑了一聲，“這不就是鬼打牆麼？”
元道長連忙追問，“這是什麼意思？怎麼破解？”
楚月上下打量了元道長幾眼，問道：“所以，你是什麼都不會？”
“那你半夜在那做什麼法事？不是告訴你子時之前回去麼？”
元道長不安地搓了搓手，像是在思考怎麼說。
楚月繼續說道：“你最好不要哄騙我，不然我可救不了你。”
元道長見她這麼說，咬著牙把心一橫，心說保命要緊，也就不瞞著了。
“我確實什麼都不會，我留下做法事，也是為了多跟劉家要點錢。”
楚月哭笑不得，鬧了半天，這位是全靠騙。
她想起昨天那張符，便又問道：“你是怎麼騙了這麼久，還沒被拆穿的？”
元道長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道：“之前我認識一位高人，他會畫符能抓鬼。後來他去京城了，我就偷偷記下了他之前的那套說辭，也勉強能應付。”
楚月還是覺得神奇，又問道：“就沒人拆穿你？你都是自己胡編的？”
元道長說道：“哪能胡編啊，這十裏八鄉的事，我都打聽的明明白白的。”
“你祖母昨天找我之後，我就把你們家最近三年的事都打聽清楚了，我心裏有數了，說什麼都是準的。”
楚月給他豎了一個大拇指，心說這種努力程度，但凡他做點正事，早就成功了。
“那昨天那個符，也是你之前認識的高人留下的吧？”
“對，那是我在他家老房子的櫃子裏翻到的，我學著畫了幾張，不大像，就先用他留下的了。”
楚月：……
那玩意是畫的像不像的問題麼？
這人還真是無知者無畏。
“晚上我跟你去昨天辦事的地方看看，你要麼先回去？下午我要幹活。”
元道長哪敢走，他現在覺得呆在楚月身邊，才是最安全的。
昨晚上的事，他不敢再經曆了，現在想起來，依舊後背發涼。
“姑娘都要幹什麼活？我幫你，我什麼都會幹。”
劈了一上午柴的元道長，絲毫不覺得累，幹勁十足。
楚月：……
“那就麻煩您，幫我把這三十隻雞殺了吧。”
現成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元道長二話不說，就進廚房找刀去了。
楚月看向二胡，“那我還去找劉奶奶麼？”
二胡說道：“你也就使喚他一天，找人的事還是得解決。”
楚月想想也是，讓三黃和元道長在家殺雞，她則去了劉奶奶家。
又在趙雨嵐給拿的點心裏，挑了軟和好咬的，用油紙包了一包。
此時還沒到晌午，劉奶奶和劉爺爺正坐在院子裏摘菜。
見楚月來了，劉奶奶站起身，撲了撲身上的土，“小月來了？”
如今村裏都知道了楚家姐弟的新名字。
楚月笑著遞過點心，“劉奶奶，這是我小姨做的點心，拿來給您嚐嚐，我還有事要麻煩您。”
劉奶奶推拒道：“有啥事你就說，這麼客氣幹啥，咋不留著給小灰吃。”
楚月硬把點心塞過去，說道：“小灰有吃的，我是我特意挑的軟的，您牙口不好也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