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鬼被楚月捏的再次驚叫了一聲。
楚月冷聲哼道:“還不說?”
其實她也是嚇唬他,以她現在的實力,收拾眼前這個厲鬼,還是有點難度的。
那小鬼顯然有點忌憚楚月,剛才那道符讓他心有餘悸,又被楚月捏著,動彈不得。
他張口說道:“我說,我叫劉柏仁,劉家人。”
“劉柏仁?你是劉家什麼人?”
楚月話音剛落,就聽劉員外說道:“劉柏仁?那不是我大伯麼?”
“我大伯死了七十多年了,難道回來了?”劉員外不自覺地又往元道長身邊靠了靠。
“你是他大伯?他是你侄子?”
楚月指著劉員外,問劉柏仁。
劉柏仁傲嬌地轉頭哼了一聲。
“那種不肖子孫,我還不想認呢。”
楚月心下了然,看來真是劉家的孩子。
“那你想幹什麼?你是不是去欺負劉家老太太了,所以她才給家裏托夢?”
她現在已經可以肯定,劉家這事,都是因為劉柏仁而起。
此時的劉員外,已經快要嚇哭了。
楚月每說一句話,他都顫抖兩下。又低聲問元道長,“你道行這麼厲害,能看見我大伯麼?他現在什麼樣?”
這個大伯,隻活在長輩的口中,他從未見過,這時候回來幹什麼?
元道長也不比劉員外好多少,硬著頭皮說道:“我也看不見,我和楚月姑娘比不了啊,她是高人。”
他們倆還不知道,劉柏仁已經因為楚月問的這句話炸毛了。
一個鬼,楚月愣是在他身上看出了貓炸毛的感覺。
劉柏仁瞪著眼睛,不忿地說道:“我欺負她?她占的是我的位置,我能答應麼?”
“我才是劉家的老大,憑什麼她埋在頂腳的位置。”
楚月能真切地感受到劉柏仁的情緒,生氣,憤怒,傷心,失落。
死了七十多年,還能表達出這麼清晰的情緒,可見這件事已經成了他的執念了。
“你別喊,好好跟我說,如果我真有冤屈,我給你主持公道。”
楚月不自覺放緩了聲音,她對孩子尤其包容,對小奶鬼,自然也說不出狠話。
劉柏仁卻直接哭了,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傷心欲絕。
楚月:……
她隻能先拎著劉柏仁,然後轉身走向劉員外。
劉員外見楚月走向他,嚇得臉色蒼白,“怎麼了?你就站那說,你別過來。”
他不怕楚月,但是他怕楚月身邊有別的東西。
楚月隻好站在離他一米左右的位置,然後問道:“你大伯是怎麼死的?死的時候多大?”
劉員外仔細回憶了一下,然後說道:“我大伯死的時候三歲,是掉進池塘淹死的。”
楚月又問,“現在墳墓在哪?”
劉員外一臉苦相,“沒有墳,卷個席子就扔出去了。”
楚月皺眉說道:“胡鬧,那麼小的孩子沒了,你們連個棺材都不給買?”
她是真有點動怒了,三歲的孩子什麼都不懂,在外麵遊蕩也會被別的惡鬼欺負。劉家也不是窮苦人家,怎麼就這麼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