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在一個女人撕心裂肺的痛嚎聲中,我出生了。
我的媽媽給我取名梁昇。
從出生起,我就住在嘈雜的居民樓裏,那裏的鄰居都很喜歡我,說我學習成績好。媽媽也會在別人誇我的時候,高興的輕拍我的頭。
可她在家裏時,不是這樣的,起碼現在不是。
她在我小的時候,會幫我洗衣服做飯,而我會懂事的幫她打掃衛生。
直到有一天,我好奇的問媽媽,我的爸爸去了哪裏?我很想他。
媽媽聽到後,臉上的神情變得很奇怪,她好像不太喜歡爸爸,可為什麼她的眼裏還有悲傷呢?
後來,我上小學了,而我的爸爸也回來了。
那天,我的媽媽像往常一樣來接我放學,我牽著她不算細膩卻溫暖的手,心裏開心又滿足。
陽光照耀在她身上,啊,我的媽媽漂亮極了。
可是當她回到家,發現坐在沙發上醉醺醺的男人後,一切都變了。
媽媽緊張的把我護在身後,男人看到她回來後,笑眯眯的迎了上去,在看到躲在身後的我時,他告訴我,他是我的爸爸。
我的……爸爸,多麼陌生的詞語!
那個陌生的爸爸把媽媽拉進了房間,很快裏麵就傳來怒罵聲,接著是媽媽的哭喊聲。
媽媽哭了。
站在門口的我用手拚命砸向木門,可是沒有用,我的力氣太小了。
房間門突然被從裏麵打開,我由於慣性摔倒在了地上,很痛,但我還是堅強的爬起來去看媽媽。
她的身體流血了,眼淚大把大把的流下來,衣服也破破爛爛的,而始作俑者正是那個說他是我爸爸的男人。
我氣憤的把目光轉向他,伸出拳頭狠狠的打他的腿。
男人終於注意到了腳下的小不點,隻見他的嘴角上揚,隨手從旁邊拿起個東西就猛的砸下來,花瓶砸到我的身上,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停下。
他跨步從我的身上走過去,玄關處傳來關門的聲音,那個男人走了。
生理性的疼痛讓我本能的大哭起來,我渴望得到媽媽溫暖的懷抱,可過了許久,媽媽也沒有過來抱住我。
我隻能吸著鼻涕,慢慢站起來走向媽媽,背部疼痛讓我直不起腰來,可我還是想走到她的身邊,聽她溫柔的安慰我擁抱我。
我強裝鎮定的扯出一個微笑,我想告訴她,我很堅強。
可媽媽在看我到我笑的瞬間,臉上就露出了驚懼的表情而後又變得瘋狂,她拖著受傷的身軀站起來,用腿和手開始毆打我。
第二天,我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是好的,媽媽像往常一樣來叫我起床,她抱歉的跟我說,她昨晚隻是被嚇到了,這不是她的本意,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我原諒了她,因為我知道我的媽媽一直都很溫柔。
之後的日子裏,那個自稱是我爸爸的人經常會來我們家,他像往常一樣拉著媽媽進了房間,我知道媽媽要被打了,就像那次她打我的那樣。
等他出了房間後,又會繼續露出壞笑打我,我試圖反抗過,可我實在太瘦了,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媽媽在那樣的日子裏,精神漸漸崩潰,她像是變了一個人,她不會再像之前那樣用溫暖的懷抱抱住我,也不像之前那樣對我好。
我的媽媽……她好像不見了。那現在眼前的這個人又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