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室又恢複了平靜,隻有劉愛國孤零零的站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來,他的內心十分糾結。
張學兵正襟危坐,他內心有很多疑惑,但他知道此刻不是他發問的時候,隻能目視著江左,不知在想什麼。
看著劉愛國有些失相,何市長就知道他著道了,不可能不會合作,語氣和善的說道:“愛國,坐坐坐,坐下說嘛!哈哈…”
劉愛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失態了,他知道今天沒得談,手裏再也沒有能讓他在堅持下去的砝碼,恐怕隻能向丁市長的陣營靠過去。
一想到這,劉愛國抱拳,隻能笑嗬嗬的說道:“讓各位見笑了,抱歉抱歉!”
隨即劉愛國並坐了下來,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江左,說不清他的眼神到底是什麼意思,但細看的話,就能看出來他的眼神中有絲絲恐懼。
不知是不是幾人的默契,隨後茶室裏就沒有在有人說起這個話題,話題又扯到了茶葉上,何市長講了好幾種茶葉的來曆,引的幾人忍不住拍手叫好。
看著時間差不多,劉愛國站起身引導著幾人向樓下走去,何市長還是走在最前麵。
而江左故意的走到了張學兵的身邊,小聲嘀咕道:“兵哥,張天這小子還出的來嘛?”
張學兵也壓低了聲音說道:“我估計懸,難說要吃花生米!”他又有些欲言又止的問道:“剛剛,你在打什麼啞迷?能說嘛…”
江左搖了搖頭,“不是時候。”
“好!”張學兵好就好在這裏,不多嘴。
樓下劉天齊已經不見了身影,江左估計他怕是去了酒店,先一步招呼客人去了。
江左本想走著去酒店,離的也不遠,但被何市長叫上了車,開車的司機竟然還是尹國偉,劉秘書也在車上。
劉愛國先一步去了酒店,做準備工作,安排宴席。
車開的很慢,江左上車以後也沒有人開口說話,過了一會,尹國偉忍不住問道:“江左,你剛剛說白書記?是什麼意思?是哪個白書記嘛?”
坐在後排的江左沒有開口,低著頭算是默認了尹國偉的意思。
劉秘書倒吸了一口冷氣,這玩意是他該聽的嘛?他真想中途跳車,摔死也比聽到這不該聽的要好。
何市長閉著眼睛,也不開口,靠著副駕駛的座椅,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過了好半晌,何市長才說道:“吃完飯,國偉,去你那一趟,我約約丁市長,情況有變啊!”
何市長感到太陽穴有些疼,伸手輕輕揉了揉,劉秘書關心道:“沒事吧!何市長,要不去趟醫院?”
何市長輕聲說道:“不用!老毛病…”
酒店是訂在滇市最豪華的大酒店~官方大酒店,反正劉家不差錢,姿態要端足,再說這事隻是圖個熱鬧,來的人都是親朋好友,劉愛國規定一律不收禮金,並且還給每位準備了伴手禮。
江左拿到的時候特意看了一眼,一本筆記本加一支鋼筆,格調足,向是告訴來參加宴會的人,劉家出了個文化人。
江左沒有和何市長他們坐一桌,他們幾人被安排進了酒店的包廂,而江左來到酒店就被安排到了和劉天齊家親戚坐在一起。
反正沒有一個人是江左認識的,劉家父子忙著招待賓客,也顧不上他,那他也樂得清靜,隻顧著幹飯,晚上可還有一場“硬戰”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