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會的那群眼高手低的家夥,從來都不屑於和我們普通班的人打交道,而我們也不喜歡他們那種狂妄的樣子。
自始至終,孫雲靜的目光都沒有向我們這裏看過一眼,她的眼中和心中,隻有張飛宇。
而最先注意到我的,居然是林夢潔,她的眼神中有些驚訝,也有些傷心和委屈,不知道想說什麼。
她這樣子讓我有些莫名地心煩,隻好裝作若無其事地轉過了頭,不再看她。
隨後,一個脖子裏掛著狗鏈胸牌的學生會幹部,踏著八字步指揮了起來,一根粗長的麻繩擺在了我們兩隊人的中間,幾個班的拉拉隊也都全部就位了。
直到這個時候,張飛宇才注意到了我的存在,他冷笑了一聲,看著我輕輕地搖了搖頭,目光中滿是不屑。
我握緊了拳頭,心中騰然升起一股怒火,這次的拔河比賽,老子一定要虐趴你!
在那個掛著狗鏈的學生會成員一聲令下,我們雙方二十個人就同時抓起了繩子,一聲口哨聲過後,我就開始玩命拉起了繩子。
這破繩子雖然粗壯,但是抓在手上特別疼,我隻能拚命地把繩子往下壓,企圖用技巧取得一點優勢。
參加過拔河比賽的都知道,這種比賽靠的不僅僅是蠻勁,更多的是技巧,如果一開始就能把繩子壓下去,那麼這場比賽就至少有半成以上的勝率!
而我們這十個人,對這種比賽可比那些傻學習的學生強多了,在一群尖子生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繩子就已經被我們壓了下去。
於是乎,在一群尖子生驚訝地目光中,我們十個人在莫丹這個憨貨的帶頭下,奮力地拉著繩子,中間的紅標開始緩緩向我們這邊移動過來。
“臥槽!十班加油!”
“操他媽比!十班幹掉一班的菊花!”
“莫哥!幹他個狗日的!”
我們班級的拉拉隊全都吼了起來,一群二貨早就看這群尖子班的人不順眼了,現在都圍在一塊兒瞎起哄。
尖子班的那群守規守矩的家夥,看到這幅情形卻隻能氣的渾身發抖,卻誰都沒有罵上一句。
笑話,跟俺們這群大老粗比罵人,這些家夥純粹是找死。
對麵,張飛宇紅著臉,滿頭大汗地拉著繩子,但是這個家夥也有些缺心眼,居然到現在還想保持翩翩風度,拉著繩子還不忘擺一個帥氣的姿勢。
或許,讓他這種公子哥參加這種比賽,本身就是個錯誤。
看著這個二貨,我差點笑出聲來,直接大吼了一聲,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沒過多久,在我們齊心合力的努力之下,紅標緩緩地移動到了拉到了我們的界線。
這種比賽靠的就是心齊,大家一起用力,效果比各自為主要好得多。
張飛宇的眼睛都成了紅色,他咬著牙,拚命拉著繩子,但是紅標依舊向我們這裏移動著。
在一群人的尖叫聲中,我們是個人齊心協力,一起用力,終於,紅標通過了我們班級的白線。
“臥槽!!贏了!”
“哈哈哈哈操他媽的,咱們贏了!”
我們幾個人同時鬆了口氣,全都跳起來歡呼著,莫丹個二貨還直接把老子抱在了他的懷裏,身上的狐臭味差點麼把我熏暈過去!
張飛宇紅著眼,轉過了頭,看上去很是不服氣。
孫雲靜有些擔憂地看著他,想要走過去,但是終究隻是站在了原地。
而其他的幾個人卻都低下了頭,輸了就是輸了,沒什麼好說的。
但是,這個時候,那個帶著狗鏈的學生會幹部,忽然輕咳了一聲:“十班不聽口令,擅自搶先,這次拔河比賽,一班獲勝!”
聽到這聲音,我們都愣住了,莫丹先是吼了起來:“草,憑什麼!誰他媽搶先了!”
學生會幹部滿臉的不屑:“口哨在我這裏,我說你們搶先了,你們就是搶先了!”
莫丹想要發火,我直接冷著臉攔住了他:“拔河比賽都是三局兩勝,既然如此,這次就算是一班贏了,我們繼續比吧。”
我很有信心,不管再比多少次,我們都能贏一班這群棒槌。
沒想到,學生會幹部忽然皺著眉頭說:“今天有些特殊原因,所以本次拔河比賽,是一局決定勝負,一班班長,來領取下一次比賽的名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