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地玩了一把之後,池悲終究還是從自己的記憶庫中調出了一首詞:“少年不知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卻道天涼好個秋。”
“好!”帳中的人多少都有點文化,細細地品味了一番這首詞,都能品出那種為寫文章絞盡腦汁的滋味,卻是每個人都經曆過的。
“你今日的這篇新作,文體卻是從來沒有見過的,不知可有什麼說法?命名了沒有?”胡海問道。
“啊!這個……,剛剛的那篇,有些像詩,卻又每句長短不一,我看就叫做詞吧!”
從京城出發時,是早上五點多。
說句題外話,古人起得都挺早的,我農村老家也一樣,像我們這樣的,每天早上七八點才起床,鄰居早都吃過早飯幹活幹了好一會了。
五十裏路走了大約兩個小時,到獵場時將進八點,休息了一會後,張景便宣布狩獵開始。
淑女們自然是不上場的,她們隻需端坐在搭好的棚子裏,小口抿著茶,吃著點心,等待著男人們的收獲。
張景和幾個年紀大些的大臣,以及品階較高的大臣們,自然是不上場的,在宣布完之後,他們便縮回帳篷裏。
“走!我們也打獵去!”張文畢竟是個孩子,不習慣在帳篷裏枯坐著,便拉著池悲要去打獵。
“殿下,我沒有弓箭!”池悲說道。
“啊!我倒是忘記了!”張文吩咐自己的貼身太監取過一把弓和一壺箭:“這是我給自己準備的,隻是我體弱,這一石的弓都拉不開,就送你給用吧!”
一石的弓?池悲看著那裝飾華麗的鏤空弓身,強烈懷疑這把弓的張力。
接過弓,池悲輕輕一拉……
“哢嚓……”華麗麗的弓身華麗麗地折斷了。
“呃……”池悲一下沒反應過來,一石是一百二十斤,可池悲感覺自己十分之一的力氣都沒用到,這把弓就被拉斷了,而且還沒拉滿。
輕聲聊著天的人們,被這清脆的響聲驚動了,待明白了怎麼回事後,張景來了興趣,命人取過一把兩石的弓。這是軍中一般的精銳使用的弓。
“哢嚓……”這把弓在被拉滿之後,得到了和張文那把裝飾品一樣的命運。
“喲嗬!沒想到你還是天生神力呀!”朱剛烈看到第二把弓也拉斷了,有些驚訝。他命自己的隨從取來他備下的三石弓。
這把弓是鐵胎弓,弓身是鐵鑄的,用三股牛筋絞在一起,做成弓弦,長度達到一米五,倒和最近狂長身體的池悲的身高相當。
池悲一拉弓弦,隻用上一半的力氣,就將弓拉滿了,拉著弓定了一會,池悲感覺這弓的力度正合自己目前用,便放開了弓弦。
“好!”朱剛烈一拍掌,驚醒了驚愕中的眾人,隨後他向張景說道:“恭喜皇上,這小子長大後,定是猛將一員!”
張景點點頭:“嗯!隻是不知道準頭怎麼樣!”
張文見池悲拉開了三石的弓,倒是比自己能拉開還高興,拉著池悲就往外走:“走,去試射去!”
薑河輕輕咳嗽一聲。張文連忙放開拉著池悲的手,抬起了下巴,擺出一副太子的架勢。
“大家都看看去!”張景發話了,帳篷中的人魚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