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阿花痛叫一聲,身子再也無法保持騰空,從空中落了下來,四肢著地時一軟,再也撐不住那巨大的衝力,慣性使得她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
她恨恨地爬了起來,轉身看向那個自己剛剛放過的人類,眼中滿是怒火。
阿花後腿一蹬,向著百米外的池悲撲去。
池悲從嘴裏取下一支箭,迅速搭在弓上,拉滿射出,鐵箭直奔阿花的左眼而去。
阿花現在是傷上加傷,反應慢了許多,一偏頭,沒能完全閃過這支箭,被這支箭帶走了一小片左耳。
阿花一驚,忙慢下腳步,眼睛緊緊盯著池悲手上的每一個動作,緩緩向池悲接近。
池悲又射了幾箭,卻都被專心一致的阿花閃過了,接近到三十米之內。
池悲知道,在這個距離,不等自己拉開弓,眼前的這頭老虎就能直接越過這一點距離,撲到自己身上,便不再試圖射她,而是將弓拿在手裏,當成了棍子。這把弓的張力,完全靠做為弓弦的三根牛筋,弓身是用上好的鋼鐵打造的,本身並沒有彈力,拿在手上,就是一根彎曲的鐵棍。
一邊眼睛緊盯著阿花,一邊從納物袋中取出一瓶酒,兩三口喝了下去。
阿花能感覺到眼前這個小小的人類對自己有一定的威脅,所以看到池悲奇怪的舉動,有些摸不著頭腦,一時不敢輕舉妄動。
逃跑的人群慢慢注意到阿花沒有向他們追來,便放慢了腳步,回頭查看,卻發現池悲正在和阿花對峙。人類強烈的好奇心,讓他們徹底停下了腳步,站在一個自認還算安全的位置,遠遠向這邊張望。
“停下!停下!”張文也發現了這個情況,他死命捶打著侍衛頭領的背!
侍衛頭領隻得停下來。
“快去救小杯子!要不然,要不然……”滿身冷汗的張文,一時不知要設下什麼懲罰條件,好威逼侍衛們去救池悲。
“殿下,小人們的職責,就是保護好您,不讓您受到傷害。至於池公公,隻能怪他運氣不好了!”侍衛頭領此時卻不敢輕易離開張文身邊:“而且,這妖獸的實力是後天後期,可與先天高手一拚。就憑我們這些人,全部上去了也無濟於事!”
張文氣得直跺腳,卻無可奈何。
“小杯子這是在做什麼?怎麼還有空喝酒?”張文看到池悲的舉動,更覺奇怪,他甚至以為,池悲這是臨死絕望,想要一醉減輕一會被咬的痛苦。想到這,他更加傷心了,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
“太子莫要擔心!”趙二從某個角落鑽了出來:“小杯子有一套拳法,威力可觀,而且酒喝得越多,威力越強。”
“將軍!”侍衛頭領衝趙二行了一禮。他身邊的侍衛們也握起了右拳,在左胸上重重一捶,向趙二行了個軍禮。
趙二衝他們點點頭,繼續說道:“而且,這隻老虎顯然剛受過重傷,又被小杯子射了一箭,此時傷上加傷,實力不過後天中期。而且有我在這裏,如果小杯子在這裏,我自然會出手救他!”
侍衛頭領聽到這些話,心裏一陣羞愧。剛剛自己慌亂逃跑,雖然是保護太子,但這觀察力也太差了,有失高手風範,看來,是太久沒動,人都退化了。後來他回去後,就辭去侍衛頭領一職,申請到邊關打戰去了,這是後話不提。
張文這才緩了一口氣,對趙二說道:“趙將軍,那你一定要保護好小杯子!”
四散的人群見到這邊悠然自得,想是得到了什麼保障,連忙向這邊聚集過來。人都有一種從眾心理,喜歡往人多的地方跑,就算這人多的地方實際更危險,但是人們還是會不自覺地選擇人多的地方,尋求一種心理上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