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裏最繁華的北城區,緊靠著十字路口,有一家酒樓新開張了。
這家新開酒樓張燈結彩,大門斜插著一麵酒旗,上書一個大大的草書“酒”字。大門正上方掛著一塊牌匾,上麵寫著顏體的“火鍋”二字。門兩邊用木板做了一副對聯,上聯是:生意興隆通四海,下聯是:財源廣進達三江。
不論是店名,還是對聯,對老百姓來說,都是新鮮玩意。
“火鍋是什麼東西?這家到底是酒樓?還是賣鍋的?”一句話,道出了所有圍觀群眾心中的疑問。
“門邊上那兩塊木板是什麼?不過兩行字倒是通俗易懂,道出了每一個生意人心裏的願望!”
百姓們圍在酒樓前探頭探腦,伸長了脖子,似乎想透過緊閉的大門,看清楚裏麵到底有些什麼東西。
“吱呀……”隨著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在屋頂的積雪上時,酒樓的大門打開了。
從門裏魚貫走出八個少年,這八個少年穿著統一的紅色棉唐裝。百姓們雖沒見過這種衣服,但一看就感覺這衣服幹淨利落,少年們穿上之後,精氣神十足。
緊跟著這八名少年之後,又是八名十五六歲的少女,這些少女統一穿著棉旗袍,將少女們玲瓏浮凸的美妙身材完全凸顯出來。
“哇!好漂亮的衣服!”女人們看到少女們身上穿的衣服,眼中冒出無數小星星,差點忍不住就想上前摸一摸,幸好身邊的男人及時拉住,才沒當眾出醜,但也一個個在心裏暗自想像自己穿上旗袍的樣子,絲毫沒有想到,自己的身材早已變形了。
等到少年少女們分兩列在酒樓門口站好,酒樓的三樓之上突然響起了如天上仙樂一般飄渺的琴聲。琴聲中滿是歡快之意,琴聲入耳,聽到的人們仿佛置身青山綠水之間,鮮花和綠花鋪滿一地,蜜蜂和蝴蝶在花叢中飛舞,天空藍得就像是一塊寶石,遠處瀑布在水潭中濺起潔白的雪花。
人們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孩童時代,脫掉了鞋子,光著腳丫子,在花叢中奔跑,重溫那種無憂無慮的感覺。
路上行人走過酒樓前時,都被這琴聲引誘,停下來駐足側耳傾聽。心中所有的煩惱和憂愁在一這刻早已離體而去,心中滿是快樂與安寧。就算琴聲漸停,他們依然站在那細細回味著。好半晌,才複想起自己還要為生活奔忙,抬起頭,發現周圍已站滿了人。大家相視一笑,不約而同地回頭看了那酒樓一眼,將之深深印入腦海中,然後才急匆匆轉身離去。
一個翩翩少年,身著一身單薄的米色唐裝,衣服上繡著麒麟,緩步從酒樓中走出來。
“哇,這是誰家的貴公子?”人們紛紛議論。在大夏,對衣服上的裝飾是有嚴格規定的,諸如鳳凰、龍、麒麟這樣的祥瑞,是不可以隨便繡上去的。普通百姓家,隻有結婚的喜服上才可以用這樣的圖案,而且還是有限定規格的。
那少年穿過列隊的少年少女們,在人群前站定,開口說道:“各位街坊好!我是這家酒樓的老板,姓池名悲,大家叫我小池就好!新店開張,請大家多多關照!”
池悲這火鍋店經過半個多月的籌備,期間將西城那些孤兒們男女各選出十六個機靈的,一共三十二人,做了一些培訓,充當酒樓的服務員。
開張儀式雖不熱鬧,但也做了精心的準備,長相清秀的少男少女,統一而漂亮的製服,樓上仙音的琴曲,足以讓每一個到場的人印象深刻。
“好說!好說!”見池悲彬彬有禮,大家自然也不能落了人家的麵子。
“池老板,你這不是酒樓嗎?怎麼還賣鍋呀?”有人一句話道出了眾人心中的疑問。
“火鍋不是鍋!啊,也不對。我這不賣鍋,這火鍋呀,是一種新式的吃法。將切好的菜放入火鍋中,煮熟了,沾上辣醬,趁熱吃。大家知道,這天氣,菜煮好不一會就涼了,可吃我這火鍋,菜一直都是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