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皇上親臨太師府,陪同皇長子求學一事轟動京城。
眾人議論紛紛,都道皇長子前途無量。
一時間,信陽侯府門庭若市,大門的門檻都快被人踩爛了。
雲錦城從未想過父親死後他還有光複門楣的時候,哪怕是借了外孫的光,這也足夠他高興了。
幾家歡喜幾家愁,得知這個消息的柳姨娘可就沉不住氣了。
難得上麵交給她點任務,她居然給搞砸了,想到那人失望的眼神,柳姨娘氣惱極了。
都怪雲初晚這小賤蹄子,待在冷宮都不安分,早知道她能活著出來,還帶出來一個大麻煩,當初就該直接讓她死在冷宮。
可是現在後悔已經晚了,她再想動雲初晚也難了,她已經明確感受到那小蹄子跟自己不親厚了,平白討好了她這些年。
不過,治不了她可以治府裏這位啊,她就不信如果王氏那老女人死了,雲初晚會無動於衷。
到時候她回侯府奔喪,說不定連小賤種也帶回來了呢。
如果她們娘倆死在這侯府之中,這信陽侯府還洗的清嗎?
這般想著,柳姨娘趾高氣昂的走到了福熙院的大門口。
“見過姨娘,貴妃娘娘說了,夫人正在休養,不允許旁人打擾。”守門的丫鬟白榆恭敬道。
她奉貴妃娘娘之命守在這福熙院,自然不能唯唯諾諾。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白榆的臉被打偏向了一邊,白皙的臉頰瞬間紅腫起來,五個手指印肉眼可見。
“放肆!你個吃裏扒外的賤婢,這裏是侯府,如今侯府上下我說了算,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對我指手畫腳!”
柳姨娘正愁沒處撒氣,這不知死活的奴婢就撞到了槍口上,既然如此,那自己就成全她。
“姨娘,您不能進去。”
即使挨了巴掌,白榆依然不忘自己的職責,見柳姨娘繼續往裏走趕緊攔住了她的去路。
“今日我便是進去了,你又能怎樣?別忘了,你拿的可是侯府的月錢,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地位。”
柳姨娘一把將白榆推倒在地上,搖晃著臀部大搖大擺的朝室內走去。
白榆深知靠自己的能力是不可能鬥得過柳姨娘的,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從上了鎖的櫃子裏拿出貴妃娘娘給她的令牌,飛快的朝宮中奔去。
“吱呀~”木門推動的聲音傳來,床榻上的王氏睜開了雙眼。
“姐姐近來身體可好?”柳姨娘打量著這破敗簡陋的屋子,洋洋得意的問。
“托柳姨娘的福,本夫人一切都好。”王氏看著眼前朝自己耀武揚威的女人,心中湧出滔天恨意。
柳姨娘定睛看著王氏,她總覺得這王氏怎麼也跟從前不一樣了,她們母女倆實在太古怪了。
“多日不見,姐姐怎麼還跟妹妹生分了?”
王氏冷哼,“多日不見,妹妹也與從前大不相同了呢?”
從前是她眼瞎心盲,沒看清柳氏母女的狼子野心,這才害了恒兒和晚兒,也害了信陽侯府。
想起曾經的種種,王氏悔不當初,如今,她定不能再讓柳氏母女得逞。
“姐姐這是說的哪裏話?姐姐一病不起,這侯府管家的擔子可全都壓在了妹妹身上。”
柳姨娘邊說邊歎了口氣,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妹妹平日裏忙的很,不跟姐姐這般清閑,一直沒能抽出空閑來看望姐姐,姐姐不會怪妹妹吧?”
看著柳氏做戲的做作模樣,王氏一陣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