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姐,少爺他們就在這裏,少爺……”
小六領著莫琦涵從小徑上走來,叫出口了之後才發現桂花樹下相擁著的兩人,瞬間尷尬的站在哪兒,上前也不是,退後也不是。
徐膺緒慢條梳理的放開錢墨墨,體貼的為她理理微亂的發絲。
錢墨墨拍開徐膺緒的爪子,笑意盈盈的招呼道:“姐姐,你來的正好,我們一同賞賞花吧!”
新年伊始,大地回春,滿院子不是水就是石頭假山的徐府,那可憐巴巴的園子裏難得出現了幾種其他的顏色,這種機會不多,好不容易遇上了自然就要好好的欣賞一下,絕對不能錯過了。
“呃……墨墨,其實我今日來,是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讓湛兒趕快好起來。她現在的樣子讓人看了真是揪心……”
說著說著又紅了眼眶。
“啊?”錢墨墨一臉歉意。“姐姐,對不起哦,我當時真的隻是想給她點教訓,沒想到事情會弄成這樣,現在我想去看看她都不敢……”
某女咬唇,金豆豆眼看就要落下。
不就是裝可憐裝仁慈嗎?誰不會啊?她有她的‘珍珠雨’,她亦有她的‘金豆豆’!
“墨墨,你別這麼說,湛兒有今日也是她自作自受,隻是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還望你念著她年幼的份上,原諒她吧!”
莫琦涵心裏恨得牙癢癢,她敢肯定錢墨墨那天對湛兒做了什麼手腳,隻是她苦於沒有證據,不能夠告發她,湛兒對她來說又還有用,要不然她也不至於對著她低聲下氣!
年幼?
錢墨墨隻覺好笑,這湛兒可比她還大了兩歲,在她麵前說她年幼,那她算什麼?奶娃?再說了,這個人的心性可是從小看到大的,她也不想想她那個‘年幼’的湛兒去做壞事的時候,是何等的從容不迫,那日在雅苑對她這個主子又是何等的不敬,這樣的人管她‘幼’還是‘不幼’都不見得是什麼好東西!
“娘子,你不是以前在錢家的時候經常說這樣的故事給粉兒他們聽嗎?難道粉兒剛開始聽的時候有沒有湛兒這樣的反應啊?”
徐膺緒上前攬住錢墨墨的香肩,意有所指的問道。
錢墨墨還是一陣不解,但是接觸到她相公的戲謔的眼神時,腦袋猛然開竅;雙眼倏地睜大,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相公你這一說我突然記起來了!當年粉兒剛剛聽的時候也被我嚇到了,隻不過沒有湛兒這麼嚴重,我記得當時就是吃了幾幅壓驚寧神的湯藥,然後又開始活蹦亂跳了!”
莫琦涵喜上眉梢:“墨墨可還記得當時的藥方?”
“記得啊?那幾天都是我陪著粉兒的,大夫開藥的時候我就在旁邊,看過幾遍。”
錢墨墨心無城府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