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隻是體檢,徐一語就穿了件簡單的白T、休閑短褲加上簡單的平底涼鞋就出了門,頭發隻是用鯊魚夾不鬆不緊地挽了一下,一點妝都沒有化。

頂著純素顏在醫院的各個樓層跑來跑去的徐一語,反而顯得更年輕鮮嫩。在做各項檢查時,值班的醫生看著徐一語年齡一欄上明晃晃寫著的“34”,根本都不相信。

徐一語嫌解釋起來太囉嗦,幹脆直接把自己的身份證攥在了手裏,每次看醫生開口想問自己年齡時就遞過去給醫生看,幾乎每次都收獲了這些醫生不可置信的眼神。

因為她和陸三石檢查的項目有很多都不一樣,兩個人都一直在主樓裏不停地上上下下,折騰了將近四個小時之後,兩個人所有的體檢項目才檢查完。

檢查完的陸三石去院門口的小賣部買水,徐一語則在一樓的大廳等著終端機出全麵的體檢報告。

因為還需要等半個多小時的關係,徐一語閑來無事,就觀察起了一樓的布置。

主樓的一層大廳除了掛號交費處和藥房之外,就是一塊麵積很大的休息區,休息區左手邊的走廊是急診科,右手邊則是一部分門診診室。

陸三石拎著水走回來時,聽到身後傳來了救護車的鳴笛聲,因為怕擋住重症患者和傷者的生命通道,就趕忙往休息區跑了幾步。

徐一語接過陸三石手中的水,毫不矯情地自己擰開瓶子喝了一口之後,有點好奇地往門口救護車停著的方向看了過去。

兩輛救護車幾乎是前後腳到達了醫院,引起了周圍很多病患和家屬的注意,但大家都很默契,沒有一個人擋住急救通道。

兩個擔架分別從兩輛救護車上抬下來的時候,徐一語稍微留了點心看了看。

其中一個擔架上,躺的是一名左手臂上全是血跡的年輕男子,觸目驚心的鮮血染得幾乎小半個擔架都紅了。

他被急救人員轉移到移動病床上時,徐一語才看清楚,他的傷口位於小臂上,傷口大概有七八公分長,現在完全沒有止血的跡象。

不過好在這名年輕男子意識還是清醒的,被推到急診科診室裏前,還安慰了幾句隨救護車來的母親,徐一語耳力好聽了大概,感覺他說的話條理還很清晰,沒有休克的跡象。

而另一個擔架上的病人被轉移到移動病床上時,卻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因為他似乎已經陷入了昏迷,急救人員堅持不懈地在他耳邊呼喊,都沒有讓他有絲毫醒來的跡象。

目睹到了這一幕,徐一語的心情不太好過,不禁暗自祈禱了幾句,希望這位病人能平安。

因為徐一語的母親是學醫出身,她小時候還在醫院的附屬幼兒園裏待過很長一段時間,所以她那段時間來醫院的次數很多很多,有的時候老媽晚上值班,徐一語還會睡在老媽的宿舍裏,由老媽的同事們來負責照顧。

因為耳濡目染的關係,徐一語多少了解一些醫學常識。

但同樣也是因為這個,徐一語在長大之後,也越發地不想踏進醫院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