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墨扯了扯領帶,把自己的西裝外套甩在肩上,起身想往外走去。
“我已經和吳穹打好招呼了,你去酒店休息一晚再走,明天讓吳穹送你去機場。”
徐一語及時喊住了齊墨,又看了眼陸三石,陸三石心領神會地點點頭,也起了身。
“我送你去酒店吧!別想拒絕啊,這可是我老婆發的話。”
齊墨也沒細究這個便宜姐夫的說辭,感激地朝徐一語笑了笑,還是選擇承了她這個情。
徐一語望著陸三石和齊墨的背影,不急不慢地喝完了易拉罐裏的最後一口雪碧,抬腕往遠處的垃圾桶裏一投——
一個完美的三分球,奈斯。
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8點32分,徐一語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走向了不驚居門口處的琴房。
明天早點起床去舞蹈室練功吧,她現在剛吃完飯沒多久,今天是練不了了。
明天下午還要去夢嶼和蓋兒哥聊投資夢嶼的事,希望不要再碰到那個讓人頭疼的白目小姐了。
陸三石回到不驚居時,一眼就注意到門口琴房的燈還亮著,他走到琴房門口一看,發現自家寶寶正在換指甲,準備練琵琶。
他輕手輕腳地往不驚居深處走去,沒有驚動神情專注的徐一語。
將買好的冰淇淋安頓到冰箱裏之後,陸三石又走回了不驚居的首進院,打開了電競房的大門。
自家寶寶要刻苦,那他就也在遊戲上刻苦幾把,陪陪她。
至於自己升職加薪那事兒,等他們倆睡前夜話的時候,再告訴她也不遲。
一個小時四十五分鍾後,陸三石結束了第三把遊戲,把耳機摘下,笑著舒了口氣。
今天操作出乎意料地順,三把排位居然都贏了!
陸三石剛一回頭,就發現徐一語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電競房門口,正靜靜地看著他笑。
“打完啦?”
徐一語走到陸三石近前,輕輕捏了捏他的臉。
“你也練完琴了?”
陸三石拉住徐一語的手,把她拉到了自己懷裏抱住。
“剛剛吃飯的時候就看你一臉有話想說的樣子,怎麼?打算睡前夜話時間再說?”
“嗯,工作上的事,算是個好消息。”
陸三石抱著徐一語膩歪了一會兒,又拉著她慢悠悠地走回了主臥。
徐一語也不催促,兩個人一起到寬敞的主衛洗漱收拾好,才換上了舒適貼膚的睡衣,躺倒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寶寶,我升職了,還加了薪水。”
陸三石以最舒服的姿勢抱住了徐一語,非常自覺地開始了自己的彙報。
“這不是好事嗎,怎麼你看起來好像不太開心的樣子?”
“也不是不開心,隻是我們組那個和我相愛相殺的組長被平調到別的部門去了。雖然的確少了個冤種上司,但心裏還是有點不太對勁。”
徐一語往後挪了一點,騰出雙手揉了揉陸三石的臉頰。
“舍不得就說舍不得,不用那麼不願意承認。”
徐一語太清楚陸三石和他組長間的愛恨情仇了,與其說是兩個人不對付,不如更像是鬥氣更多一些。
“嗯,畢竟身邊少了個熟悉的人,是有點難受。”
陸三石把臉埋在徐一語頸間,聲音悶悶地回答了一句。
徐一語沒說話,隻是溫柔地抱住了陸三石,輕輕地拍著他的背安慰他。
每個人的人生裏都充滿了無法預料的離別,從出生到死亡,一生都在經曆離別。
所以,隻能自己慢慢習慣,別無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