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辰當然了解自己女兒的想法,加上他自己也沒有對古家相讓的想法,半句廢話都沒有的在出價器上按下了一串數字發送了出去。
6億5000萬的競價出現在電子屏幕上時,古家包廂中安坐著的章清婉,又在舅舅古良耳邊說了句什麼。
“平常看你和吳家那丫頭關係那麼好,可每次該競爭的時候也沒有讓過她,不愧是姐姐的孩子。”
古家和吳家的真實實力基本上勢均力敵,真要競爭起來,肯定不是區區6億5000萬便能結束戰鬥的事。
果不其然,章清婉眼底的勝負欲成功地被這個出價信息激起,隱隱透出了幾分棋逢對手的意思。
小楠,我知道你不會讓著我。
所以,我肯定也不會讓著你!
一樓的普通賓客們看到樓上有兩位大佬開始競爭,很多人都開始紛紛議論。
“出價咬的這麼緊,這二位看來是非得爭個勝負不可了。”
“你操什麼心?我們是什麼身份,樓上那幾位又是什麼身份,說不定他們的競爭是早就排演好的劇本也說不定,目的就是為了給今天的青銅酒樽抬價!”
“你是不是想多了?漢代青銅酒樽這麼罕見的物件,價值即使不用刻意往上抬都能拍出很高的價格,那兩位即使不缺錢,也不怎麼可能把心思放在第一件拍品上,溢價太多有的時候也不全是好事。”
“說的有理。”
……
樓下眾人的議論聲此起彼伏,徐一語在包廂裏邊吃糕點邊聽著樓下那些人似模似樣的分析和猜測,隨著他們議論的內容越來越離譜,徐一語唇角的弧度也漸漸開始壓不住了。
嗯……也不能說完全沒有道理,隻能說樓下的那些客人還不夠了解幾位家主的行事風格,猜測和分析的方向高低有點偏了。
吳辰和古良完全沒有受樓下賓客議論的影響,還是你追我趕地在不斷加價,徐一語一直留心看著電子屏上這兩位大佬的出價,隻覺得他們兩個競價的目的好像隨著出價越來越高,逐漸變得和一開始不太一樣了。
當古良將12億的競價信息發送完畢之後,一直默不作聲地看著舅舅出價的章清婉在心底歎了口氣,終於還是攔住了古良想繼續出價的動作。
“舅舅,青銅酒樽雖然珍貴,但也不是非拍不可的物件。古家為今天準備的資金量雖然很大,但大可不必在一開始就把價抬得那麼高。”
古良身邊,坐著一個麵容和五官和章清婉有幾分相似、但已經有幾分歲月痕跡的旗袍美人,她微微偏頭望了古良斜後方地章清婉一眼,也抬手拉了拉古良的袖子。
“小婉說的對,今天你的主要目標並非這個漢代的酒樽,也沒必要和吳家那位爭得你死我活的。”
旗袍美人話剛說完,便回頭朝章清婉調皮地眨了眨眼,還朝章清婉悄悄比了個勝利的手勢。
章清婉歪頭,又癟了癟嘴,忽然有點汗顏的衝動。
不愧是自家的母親大人,說話的力度從來沒有讓她失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