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7點,Talo背著貓包抱著狗子走入不驚居的大門時,並沒有如自己的預想一樣見到之前那位為自己引路的女管家。
這次站在門口等他的是一個儀態和風度同樣很完美的男性,不過和之前那位女管家偏向於柔和的氣質不同,這位男性的氣質卻硬朗到讓他想起了堅硬強韌的金剛石。
“一語小姐和三石先生還是在老地方等您,先生。”
天霖引路時,一直保持著領先於Talo半步的距離,不時也會回頭確認一下他是否跟在自己身後。
Talo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的錯覺,他總感覺這位男助理看自己的眼神帶著審視和觀察,似乎是無法對他保有百分之百的信任似的。
學表演出身的他,對他人目光的感知,已經敏銳到了一種相當可怖的程度。
而這次,他的直覺卻告訴了他一個讓他比較矛盾的判斷。
雖然這位助理先生對自己的態度尚需觀察,或許還存在著一些考驗的念頭,可對方卻完全不懷疑自己會當著他的麵對本子和本子夫人不利,甚至於還對自己抱有一定的善意。
心存疑惑地跟著這位助理先生走了一段路,Talo也發現這次走的這條路線,很明顯和他上次來這裏時走的那條路不一樣,雖然這兩條路上都充斥著大氣昳麗的庭園景觀,窗外的景色卻和他上次看到的完全不同。
天霖再一次回頭時,Talo終於注意到這位助理先生每次回頭時視線的落點其實並不是自己,而是自己懷中抱著的天天和背上背著的豆子。
好好好,他這個單身狗真是重要不了一點,帶這倆孩子回家,居然還被這位第一個見到豆子和天天的助理先生選擇性忽視了!
本子夫人,你的助理讓我覺得這個已經來過一次的不驚居無比陌生。
比起對於Talo明晃晃的審視,天霖看著兩個小朋友的目光卻溫柔得不像話,甚至於向來保持著一張冰塊臉的他的嘴角,還掛起了一絲極淺的弧度。
好好好,你們就慣著倆孩子吧,看我吱聲不吱聲。
通往客廳的路雖然很多,不驚居的麵積也的確很大,可過了幾分鍾之後,Talo仍舊清晰地看到了站在客廳門口的本子和本子夫人在朝自己招手。
Talo心裏一陣無語:你倆這眼睛都黏在這倆小家夥身上了,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含辛茹苦的“祖父”存在?過分了啊。
果不其然,在Talo離客廳大門處的二人隻有數米之遙的時候,他懷裏原本乖巧安靜的天天瞬間掙紮了起來,他一個沒抱住就被天天越了獄,親眼看見他直接奔向了伸出手迎接他的徐一語和陸三石。
天天一個彈跳,敏捷地跳進了徐一語懷中,她也順勢抱住了他,天天的四隻小爪子也牢牢地抱緊了徐一語,像極了離開父母許久的孩子,隻想再也不放開麵前的人。
可能是因為久未相見的緣故,以前並不怎麼受天天待見的陸三石摸上天天的小腦袋時,小家夥並沒有一臉嫌棄地躲開,而是主動把自己的頭貼了上去,還罕見地蹭了蹭陸三石的手心。
陸三石幾乎有些受寵若驚了,趕緊趁著天天難得心情明朗的時候狠狠rua了幾把,隻感覺自己的心也被填得滿滿的。
至於全程目擊一切的Talo,感覺自己似乎剛剛吞進去了十幾個檸檬,心裏酸得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