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真的是個很好的人,隻是你自己並不知道。”
花開並蒂,各表一枝。
第二天上午,遠在帝都的周家本家,周弗冷眼望著被鄭燃帶走協助調查的小女兒周之虞,心底隻餘一陣失望。
他怎麼都想不到這個以往絕對不會在大事上犯糊塗的周之虞,居然會是那個把殺人凶手放進拍賣會現場的幫凶!
周之臻和周之善站在父親身後,都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現下心緒複雜的父親。
小妹這回的作為涉及命案,即使她沒有直接參與殺人過程,卻的確以自己的身份給這幾個動手的人帶來了便利,肯定是脫不開責罰了。
與海裏大領導來往密切的周家,卻出了周之虞這麼一個和命案牽扯不清的人,無論怎麼想,周家在大領導心裏的地位和印象都肯定會大幅度下滑。
無論是父親還是他們兩兄妹,都想將周之虞保住,也都曾經試圖將周之虞的生活作風糾正回正軌。
可事情發展到了現在這個地步,無論他們做什麼,都太晚了。
“之臻,剛才你鄭伯伯怎麼說的?那段視頻和音頻的來源是一個匿名且用技術手段追查不到所屬地的人?”
周弗整飭了自己的精神,語氣分外平靜地問了周之臻這個問題。
“是的父親,鄭伯伯剛才明確說過了,我們看到的那段視頻和音頻的來源都追查不到,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兩者都沒有任何剪輯和以技術手段進行內容處理的痕跡,都是曾經切實發生過的事。”
周之臻當然看出了父親風平浪靜的外表下隱藏著的失望和痛苦,無法做出任何安慰的他隻能老實回答了父親的問題,卻不知道父親打算做什麼。
“無論是誰發過來的,之虞終究是做了這些事,為了自己所做之事負責,她也該借由這次學會這個道理了。”
周弗並沒想追查是誰將自家小女兒犯錯的證據發給的警方,雖然他們四大家族的成員一直明爭暗鬥,可從不會讓自己所做之事的證據留下半點痕跡,之虞也算是為自己的不謹慎行為買單了。
眼見幾輛警車已經消失在了馬路的盡頭,周弗無言地轉回了身,一句話也沒向周之臻周之善交代,沉默著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哥,你說之虞這次的事,是不是那位的手筆?”
周之善垂眸思索了一番,隱晦地問了兄長周之臻一個問題。
“可能性不大,之前我和你都曾經見過那位,她為人直白坦誠,如果她的手上真的掌握著什麼關於之虞的證據,她要麼會實名交給警方,要麼會拿上這些和父親做一次利益交換,不會什麼招呼都沒打就發匿名郵件,這不符合她做事的風格。”
周之臻略作思考,仍舊否認了周之善的猜測。
“以小妹那個性格,以往和她結下梁子的人多不勝數,可能是哪個人伺機發出的匿名郵件,為的就是讓小妹翻不了身,而且還能順帶打壓一下我們周家的勢力。”
周之臻將以往和周之虞有舊怨的人在腦內排查了一遍,才得出了這個結論。
以前他從未想過,“韜光養晦”這個成語,會被用在他們周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