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知道她為什麼會找你?你當時為什麼又不直接和我們警方舉報伍海的事?”
季凡的刑偵嗅覺也相當敏感,對於徐一語的回答,他同樣第一時間進行了補充提問。
“說實話,季警官,關於她為什麼第一時間找我的原因,我也隻是猜測——她可能是覺得我是目前她認識的唯一可以信任的人,所以才會在幾天前與我取得聯係。”
徐一語思索了幾秒,才給出了季凡答案。
“當時因為事關她那麼多同伴的性命,我雖然想第一時間聯係警方,但卻怕自己一個輕舉妄動讓那麼多人損失性命。”
雖然這不是全部的理由,但也算是最主要的理由了。
“我的推測是,在伍海失蹤之後,楊寒應當是察覺到了不對勁,為了防止被伍海培養的一些其他手下報複,她這才為了保命而失蹤了這麼長時間,等她覺得風頭過了才第一時間聯係了我。”
徐一語並沒有說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勸楊寒做的,也不可能說自己讓她當線人的事。
隻有當一切的戴罪立功行為出於楊寒的主動性時,才能被真正稱之為戴罪立功。
這樣,之後在庭上被量刑時,楊寒和她那些曾經那些同伴,才可能會被輕判。
況且徐一語也明白,按照常理而言,她勸楊寒當線人這檔子事,絕對不能被警方知道。
自家統子這個秘密,徐一語必須保護,所以有些實情,徐一語也不得不隱瞞。
季凡回想了一下之前給楊寒錄口供時她所交代的,和麵前的徐一語所說的細節重合度近乎百分之百,心裏並沒有覺得慶幸,反而更加疑惑了。
“她當時聯係我之後,說是想來自首,等她到我公司找我之後,我第一時間就讓我助理領她來市局了。”
徐一語的坦然並非是沒理由的。
楊寒穿著青蛙人偶裝來找自己的事情已經被天語一樓大廳的監控錄下,徐一語也並不怕警方查監控,因為她說的都是實情。
自己的董事長辦公室並沒有裝監控,不過當時楊寒去頂樓停留的時間也不過最多十分鍾,時間並不算長。
“你當時為什麼不親自,唔!”
彭多多剛準備再問一個問題,就被身邊的季凡眼疾手快地捂了嘴。
季凡能不知道彭小多這家夥想問什麼嗎?
徐一語不親自送楊寒來的理由其實很顯而易見——她大小是個公眾人物,貿然出現在局裏的事如果被一些惡劣的媒體看到,再加上她又是和一個身負多條罪名的嫌犯走在一起,難保不會被造謠和網暴。
“如果今後碰到類似楊寒這種事,還是要第一時間聯係我們警方,這樣也是為了你自己的生命安全著想。”
季凡理了一下邏輯——這位徐一語小姐本次的行為,嚴格意義上屬於協助警方辦案,一個熱心市民的頭銜應當是穩了。
他的直覺雖然告訴他,徐一語可能有很多秘密,不過因為和這次的案情無關,他也不想擅自探聽他人隱私。
徐一語抱歉地一笑,認錯態度相當誠懇。
“多謝季警官提醒,我一定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