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猛的驚醒，楚青一發現自己正躺在沙發上。
額頭冒出的冷汗打濕了額前的幾縷碎發，精致的鎖骨隨著呼吸一上一下起伏，發圈落在抱枕上，柔順的發絲散在肩頭，但楚青一此刻卻無暇顧及。
“徐楊！你回家了嗎？”
消息發過去，半天沒有回應。
“林夏，你們宿舍熄燈了嗎？”
依舊沒有回音。
“老媽，我出去一下！”
“幹啥去？”
“買個作業本……”
楚青一有點慌了神，匆忙穿了鞋，拿著手機向門外衝去。
“筱筱！你現在在哪兒？！”
“在家呢青一”
“出來一下……”
“好。”
兩人碰了麵，楚青一的臉色已經沉了下來。
“筱筱……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帶著哭腔的乞求，讓劉筱招架不住。
“我也是……湊巧聽見……況且，他們……不讓我告訴你……”
劉筱幾乎是閉著眼睛說完的這番話，說完眉毛都僵住了。
“劉筱！你馬上成年了！怎麼還能和小孩子一樣！他們……要是出了事……”
“我們倆，一個都脫不了幹係……”
“啊？出人命？不至於吧？不是說去找那家夥……”
“什麼？！比賽跑步？誰提的餿主意？這……那他們在哪兒現在……”
“學校操場……”
……
接近十點，小城的路上已經沒幾個人了，出租車更是一輛也沒遇上。
兩個女孩發瘋似地朝著一中跑去，像是趕著去按下時間的暫停鍵，一刻不停，不敢喘息。
“到……到了！”
不到五分鍾，楚青一已經站在了操場的圍欄外。
拚命踮腳往裏看，操場的確有幾個光點。
再仔細看，跑道上有幾個移動的黑影。
“你……好快……他們還在嗎？”
劉筱緊隨其後，累得抬不起腰。
“還在跑……”
楚青一緊盯著操場晚上的黑點，想分辨一二，哪怕能看清輪廓，可是……一點也看不出來。
她想朝那群傻子大喊一聲，可她猶豫了……如果，不是他們呢？
哪怕有一絲希望告訴她，那些人並不是她想象中的那幾個，她都會好受一些。
“青一，進……進去嗎？”
嗓子像是被刀片劃過，劉筱感覺自己蹦出一個字都費勁。
“進不去，我剛剛去門口看了，門衛室已經關門了。”
“那完了……我們就這能在這兒幹看著……”
移動的黑點慢了下來，可是距離太遠，隻看得見是身高差不多的兩個人在較量。
“翻牆。”
平靜地說出這兩個字，楚青一自己都感到荒謬。
別說翻牆了，從小到大，她連逃課的想法都沒有過一次。
“啊？！”
劉筱也被驚到了，以為是開玩笑，抬頭一看，楚青一已經搬來了一塊石頭。
“這麼小的石頭，踩著也上不去啊……你等等……”
劉筱說著從灌木叢裏搬出一把破破爛爛的椅子。
“用這樣！”
“你……”
“別擔心青一，別看它破，可結實著呢！我……就用過一次……”
來不及生氣，楚青一踩著椅子開始翻欄杆，因為之前沒有操作過，樣子滑稽的離譜。
“筱筱，你扶我一下……我感覺……不太行……這……這怎麼跳啊！”
“等等我，我先爬上來……”
“直接跳嗎？”
“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