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影肆虐,宛如一張密織的大網,又似一堵銅牆鐵壁,將段風揚與柳兒相隔開來;身形晃動,段風揚如鬼魅般衝向柳兒,速度之快,令人發指。
在如此高壓之下,柳兒沒有半點驚慌,提起手中的劍,腳步移動,直迎向程皓。
相比段風揚的驚悚極劍,柳兒的動作就要顯得平庸無奇,動作甚至可以用“緩慢”形容。
“嗖嗖嗖……”柳兒的影子突然晃動,似乎直接從段風揚身體之中穿過一般,此刻已經出現在了段風揚身後五米之處,傲然挺立。隻是她手中的劍,此刻已經粘上了一絲殷紅的液體,還以緩緩滑過劍鋒。
“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段風揚低頭看向胸口處的兩道傷口,以及感覺到脖子處傳來的陣陣刺痛,一切的一切都已證明他敗了,而且敗得如此幹脆徹。
“嗖……”柳兒待紅色液體落下,劍上已未見絲毫染物,便將劍收了起來。
“他比想象中的還要弱!”柳兒回到程皓身邊,站在他側後,輕聲的說道。
“弱”字,猶如一記重捶,狠狠的砸在了段風揚跳動的胸口,血液逆衝的感覺,讓他的身子再次一震。
“噗……”鮮血仿佛決堤的大壩,噴湧而出。
拖著似乎有千斤重的腳步,段風揚緩緩轉身,望向程皓和柳兒二人。
“你,你到底……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段風揚依舊不相信剛剛的一切是真的,望向站在那裏,似乎一動也未動的程皓和柳兒。
“哼!”柳兒冷哼一聲,都不願意再看段風揚。
“你手中的是什麼?”程皓突然問道。
“我手中?”段風揚一楞,舉起手中的劍,似乎有些陌生起來,更加不明白程皓的意思,手中的不是劍麼?難道他看不出來?
“不錯,你手的中是一柄劍,一柄鋒利無比的劍,你所練、所學的也正是你手中的劍,不管你練多久、學多久,依舊隻是你手中的那柄劍,不是麼?”程皓再次說道。
“難道,她所練、所學的……就不是劍麼?”段風揚追問道。
“哈哈,咳咳咳……”程皓剛想大笑,卻又咳嗽起來,片刻才繼續說道:“沒錯,她所練、所學的是劍,可是她……並不依賴劍!”
說完,程皓在柳兒的攙扶下離開了濫尾樓,相信以後段風揚不會再糾纏自己了,更不會無緣無故的跑到自己家裏去了。
“不依賴劍?不依賴劍那她依賴什麼?”段風揚一直不懂程皓的話,不過他更需要時間去領悟今夜的決鬥,也需要時間去接受今夜的決鬥。
“少主,為何不讓我殺了他?”回家的路上,柳兒忍不住問道。
“師姐,他對我們或許還有用,而且殺了他會諾上麻煩,畢竟我們一點也不清楚他的背景!”程皓淡淡的回答道。
“可他居然用小茹威脅你,難道你就可以忍?”柳兒不甘,繼續說道。
“放心,他以後不會,更不敢了!咳咳……”程皓說著,柳兒沒有再問,扶著程皓,繼續前行。
………………………………
“師姐,今天找一些關於春秋時期吳國的書看,一會兒還是分頭行動!”第二天,剛進圖書室的程皓便對柳兒說道。
“少主,難道你真相信那是真的麼?”柳兒用極小的聲音問道。
“不管是不是真的,我們都可以查一查,就當是讀古文吧!咳咳……”程皓說著,走進一條通道內,柳兒停頓片刻,也沒入另外一條通道之中。
程皓在古文類書籍之中,找到了一本《春秋》,便坐在一旁看了起來。
“程皓,你怎麼又來看書了?”剛坐下的程皓,便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他很是無奈的扭頭說道。
“你都能來,我為什麼不能來?”程皓望著陳可歆反問道,突然,他覺得今天陳可歆有了一點變化,但是具體哪裏變了他也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