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掩飾不住京城的繁華,就算是在六環之處的公路上,依舊是車水馬龍,公路兩邊整齊的路燈,一直延升到很遠很遠。
“眼鏡,我現在無時無刻不生活在恐懼當中,老這樣下去,我怕我會瘋掉!”人行道上,朱文輝開始報怨起來。
“我和你一樣,整天都在擔心自己的性命,活了二十多年,這幾天的生活最是壓抑,就連當初拜師時也不曾有過。”孔逸凡推了推金邊眼鏡,同樣憋屈的說道。
“真不知道師傅為什麼要我們呆在他們身邊,說是想磨練我們,實則是在折磨我們!程師叔還稍稍好一點,最起碼不會隨隨便便就要取人性命;但柳兒師叔,連和她說話的機會都沒有,而且時刻都充滿了殺氣,那種死亡邊緣的感受,我算是真正體會到了!”
“其實,拋開這些不想,程師叔還是有愛玩兒之心,否則他也不會和陳可歆鬥嘴。隻是他性格孤僻,很難讓人真正的接近他。而且,近墨者黑,柳兒師叔的武功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我們隻要長時間呆在他們身邊,等他們對我們消除了戒心,到時候我們的武功會有很大的提高的!”
“唉,現在也隻能這樣了!”朱文輝唉了唉氣,無奈的說道。
“對了,老朱,關於雌雄雙煞的事情,你怎麼看?他們真的會去偷青銅劍嗎?”孔逸凡突然問道。
“青銅劍乃是春秋時期留下來的絕品寶劍,據說光是劍氣都令人心生恐懼之感,幾千年過去了,到現在依舊依然寒光*人、鋒芒銳利,劍麵光潔細膩,劍刃鋒利得可以一下割透十來層紙。如果不是國家把持著這柄劍,放在江湖上,恐怕會掀起整個江湖的血雨腥風。雌雄雙煞的名頭你不是不知道,他們想要的東西,不到手絕不會罷休的。這次如果不殺了他們,就算是有少林、武當的人把他們趕走了,他們還會回來!”朱文輝一幅羨慕的表情說道,似乎一個饑餓的人,看到了滿桌子美食一般。
“別做夢了,先不說劍現在歸國家所有,就算是不歸國家所有,難道你以為你還有資格擁有此劍嗎?如果你真得到此劍,除非你用玄鐵做一個全封閉的鐵屋子,躲在裏麵不出來。否則隻要你一現身,保證你屍骨無存;而且,這個世界上還有玄鐵存在嗎?不想這些不切實際的東西,回家睡大覺吧,明天繼續賣門票!”
“呃……我也就是想想而已!”
“走吧,想也沒用!”孔逸凡拍了拍朱文輝的肩膀,正要走到公路邊擋車。
突然,一陣寒氣襲來,二人都忍不住打一個寒顫,感覺背後像被潑了一盆冰水一般。
“嘶……”二人驚恐萬分的轉過身來,但卻不敢有絲毫妄動,生怕一個細微的動作惹怒了對方,對方會直接殺人滅口。
二人轉身,隻見一個披著黑色披風的男子,雙手抱胸的背對著他們,但是那個孤傲的背景,孔、朱二人卻已經認出來了他。
“劍……劍狂前輩?”孔、朱二人吞吞吐吐的向來人打著招呼,同時,也稍微放下心來,至少來人不會殺他們。
劍狂緩緩轉身,終於露出了他的廬山真麵目,但是,長長的頭發已經遮住了半邊臉,隻有一眼眼睛還露在外麵,他似乎也隻需要用這一隻眼睛看世界。
深邃的眼神,和他對視的人,都感覺好像掉進了萬年冰窟一般寒氣B人,令人不敢靠近。
“江湖第一銀劍和劍神為何要進行決鬥?五年一次的論劍並沒有倒期!”冰冷而又淩厲的語氣,令孔、朱二人早已經忘記了思考,下意識的回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