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曆八月十八,月亮略為的晚了一些升起,但依舊是那樣的圓,那樣的亮。
東郊外樹林,一襲白色長衫的男子傲然挺立,一柄長劍被他牢牢抱在胸口,眺望著京城方向,仿佛在等待著什麼。
這時,在他左側五米之外突然多出兩個人,兩個年輕人,就好像憑空出現一般,鬼魅般的出現,令人不可思議。
那白衣男子瞬間發現了兩個,兩道目光,仿佛寒冰一般射向二人,握劍的手也緊了幾分。
“一代劍神西門一雪,果然名不虛傳,孤傲、冷漠!咳咳……”來人率先說話,但說完卻又忍不住咳嗽起來。
“你是誰?”白衣男子,即西門一雪冰渣般吐出三個字,全身氣勢鎖住二人,似上堂的手槍,隨時準備“發射”。
“嗬嗬,你不是想見我們嗎?現在見到了居然又不認識?”來人輕笑道,正是程皓和柳兒。
從朱文輝口中得知,一代劍神西門一雪早已經到達京城,但卻並未進城,而是一直呆在東郊樹林,等待著夜晚的決鬥。
程皓隻所以來見他,主要目的不言而喻,自然是為了雌雄雙煞之事。但是,劍神的孤傲性格,想要讓他出手辦事,首先必須得征服他,其次,許以絕對的好處,否則想要讓出手辦事,比登天還難。
“你就是程皓?”西門一雪終於流露出了震驚之色,詫異的問道。
“不錯,我就是程皓,這位是我師姐柳兒!”程皓回答道。
“你們想怎樣?”西門一雪問道,他可不相信,程皓會沒事主動來見他?
“想讓你和段風揚聯手,幫我做一件事情!”程皓直接說道。
“休想!”
“你不要不知好歹?”柳兒憤怒的上前,冷冷的道。
“不要拒絕的那麼快,讓你出手,自然不會讓你白出手。你不是想要挑戰我師姐嗎?現在就如你所願!如果你失敗了,就必須答應我的條件,如何?”程皓繼續說道。
“失敗了再說,出招吧,讓我看看你到底是不是有段風揚說的那麼厲害?”西門一雪雙手鬆開,左手緊握著他的長劍。
柳兒鬆開程皓,慢步走上前,身形很慢,慢得讓人擔心。
可慢步的柳兒,下一刻突然消失,仿佛那裏根本就沒有出現過柳兒這個人一般。
“嘩~~嗖嗖嗖!”
拔劍!舞劍!收劍!
完成一係列動作,柳兒回到她剛走出兩步的地方,手中拿著一把長劍。
“你……你……”西門一雪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看著柳兒手中拿著他的劍,再看看空空如也的左手,突然感到脖子處一陣刺痛,用手一摸,居然是血。
這一暮來得太快,快到他連反應都來不急,西門一雪第一感覺他是那麼的弱小,那孤芳自傲的氣勢也全然消失。
看著柳兒扔過來的劍,他居然忘了去接,任憑它落到地上。
“和段風揚一樣,你剛剛足以死過十次,這就是你挑戰的結果!”程皓上前,來到柳兒身邊,對西門一雪說道。
“你……是怎麼做到的?”西門一雪無視程皓的存在,直直盯著柳兒,輕聲問道。
但是,柳兒身子一側,莫視他的存在。
“其實,你也可以做到,隻要你努力!”程皓這時開口說道。
“努力?我從七歲學劍,直到二十二歲才小有所成,十五年的心酸,豈是簡單的努力可以蓋過的?直到現在,二十五年過去了,我哪一天不在努力?我哪一天放棄過練劍?可是和她相比,我隻差一點半點嗎?你居然說隻要我努力,就可以做到像她那樣的程度?你到底懂不懂劍?”西門一雪幾欲抓狂,對著程皓咆哮的吼道。
“你不相信?是不相信你自己?還是不相信我?”程皓質問道。
“我真能……像她那樣?”西門一雪也動搖了,懷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