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若初剛睜開眼,見自己單腳站在牆頭上,心尖一顫兒,身體因著不協調,從牆頭直勾勾栽了下來。
渾厚的男高音響起,“王爺,王妃在這裏!”
下一刻,一位英姿俊朗穿著古裝的男子走到自己邊上站定,居高臨下盯著她,“你要帶本王的孩子去哪?”
“哈?”戚若初眨了眨眼睛,有點懵逼,腦袋裏的記憶在這個時候炸開了花。
她此時在不屬於自己的朝代,這身體的主人不僅是兩個孩子的娘,在外麵還有一個姘頭。
之所以在牆頭上摔下去,是因為要見外麵的姘頭,沒成想不幸被摔死,而自己也被摔到了原主的身體裏。
所以……
她這會是穿越了。
池墨城見她一臉不知悔改的樣子,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喊著她名字,“戚若初,你是要將本王的臉丟盡才甘心?”
戚若初:“!!!”
她真的是冤枉!
也是這個時候才注意到,池墨城身後,是王府的下人和管家,還有他操練的一隊將士。
“別給本王裝蒜。”一次又一次背著他出去找男人,儼然讓池墨城沒了耐性,他伸腳踢了踢戚若初,“起來。”
“你懂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那一腳讓戚若初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廝下腳真重。
“你也配?”池墨城嗤之以鼻。
“不許你凶我娘,我娘說了,她要找一個溫柔俏夫君,才不要找向你這樣的。”一個小小身子站在了戚若初的前麵,稚聲道。
話音落,不止池墨城臉色變了,就連戚若初都震驚了。
這真是藝高人大膽啊,原主到底是怎樣的人物,將小孩子教的思想這麼……前衛!
她腦海中又想到眼前男人的脾性,剛準備將人給拉到一邊,畢竟這小人是想要護著她,可池墨城率先一步,“帶小王爺下去。”
他聲音森寒,就連管家都知道,自家王爺這次是真的動怒了,免得小王爺被波及,他趕忙連拉帶拽的將人拖走。
其他人也趕緊溜之大吉,剛才那些話可不是他們這些人該聽的。
一時間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周遭寂靜。
戚若初餘光打量著眼前的池墨城,原主這算不算是被當場抓奸……
要說這池墨城,池國的鎮國將軍,又是宮裏那位的親兄弟,兩人情同手足不分你我,若是東窗事發,她這小命絕對保不住!她必須要想辦法!
這時,頭頂響起池墨城的聲音,“溫柔俏相公?”
對上池墨城那雙充滿戾氣的眼睛,她頭皮發麻,朝著他嘿嘿一笑,決定自爆馬甲,“我說,我是打個比方,你有沒有想過,我可能不是戚若初,而是穿越過來的?”
池墨城眼眸微眯,戚若初以為自己的話有戲。
她捋了捋思緒,將自己怎麼到這的事情跟池墨城講了一遍,末了,又說道:“池大王爺,您放心,我絕對不會占著你老婆的位置,更不會喜當娘,你放我走,咱們就此別過如何?”
“說到底,你耍這麼多花招,還是想走?”池墨城直接將戚若初從地上拽了起來,而戚若初這會腦袋發懵,雙腿也被摔的走不成路,可以說是被池墨城一路拖到了房裏。
他將她摔在了床上。
誰成想,她直接撞在了床邊的柱子上,砸的她頭暈眼花。
見他一步步朝著自己走來,以為他要動手動腳,她急了,“我真不是戚若初,你怎麼就不信我!”
往後退,手在枕頭下麵摸到了一把匕首,她索性將刀橫在了脖子上,“我告訴你,你如果敢對我動手動腳,我就死給你看!”
池墨城看都沒看她,走到床側,將一個盒子拿了過去,取出一遝信,“我給了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
戚若初見他將這些信扔進香爐中,有些沒弄明白。
身體一股強烈的情緒拉扯回她的思緒,這可不就是那位姘頭給原主寫的信,也是因為這些信,原主對池墨城一直處於半妥協的狀態。
“不要——”
伴隨著腦海中的記憶,她幾乎是脫口而出。
可是香爐裏跳躍的火焰告訴她,信已經沒了。
池墨城嗤笑,“還說你不是戚若初?”雖然說她的一些舉動和之前認識的她不太一樣,可護信的樣子,讓他很難相信她說的話。
戚若初的表情跟吃屎了一樣,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池墨城隻以為她是想離開,所以變著法子折騰,看著她額角出血,喚了自己的親信,“去宮裏將胡太醫請過來。”
“是。”
親信不敢耽擱,很快,胡太醫提著藥箱過來。
戚若初不死心,還在跟池墨城解釋著,“我們那個時代,有手機,冰箱,空調各種現代化的東西……”
她不想橫死異鄉,她要解釋清楚找機會回去!
胡太醫是太醫院的一把手,聽著他聽不懂的對話,慎重的幫戚若初診斷,深思熟慮後,“回稟王爺,王妃可能是摔壞了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