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文月點點頭。
“那你呢？”
方曉點點頭。
他好不好無所謂，她好就行了。
薑文月突然有些無所適從，不知道該跟方曉講什麼。
“那姐姐先去洗漱吧，等一下出去吃早點。”
薑文月點點頭。
＊
方曉洗漱好出來的時候薑文月坐在床上直勾勾地看著他。
“方曉，你為什麼來Y大呢？”
方曉看了薑文月幾秒鍾說：“我說了你不要生氣也不要怕好嗎？”
薑文月點頭“嗯”了一聲。
“我想見你。”
隻想見你。
瘋狂地想見你，想你，念你。
見不到你的那些日子裏，念想如荊棘一般長滿心裏，一想到你，我就好難過好難受。
所以，我隻想見你。
薑文月搖搖頭：“你來這兒不值得。”
你應該去更廣闊的地方，而不是在這裏。
方曉看著她的臉輕聲道：“姐姐，很值得，我隻想見你。
我這次來是想跟你說，我還在喜歡你，姐姐能不能再和我在一起？”
薑文月搖搖頭：“不，也許我們一開始就是錯的。”
方曉有些疑惑又有些受傷地看著薑文月。
是的，可能這些事情在她看來就是錯誤的，如果她從來沒有遇到自己，是不是也不會這麼難過了？
過了會兒，方曉才開口說話：“那姐姐，我們再從朋友做起，好嗎？”
當初他也是這麼說的。
或許，他當初的野心並不隻是想和她做朋友。
誰想和你做朋友啊？我隻想跟你在一起，永遠永遠隻想和你在一起。
或許，最初他真的隻想和她做朋友。
薑文月看著方曉，眼神有些淡漠。
她好像透過方曉看到了那些兩個人才認識的時間裏。
做朋友嗎？
像以前一樣嗎？
還能像以前一樣嗎？
或許吧。
方曉怕薑文月拒絕，可是，事到如今，他又能怎麼樣呢？她早就不會在意他了，就算他現在哭著求她，她也不會為之動容了吧。
薑文月最後輕聲道：“以後，我們隻是普通同學關係，我們之間的瓜葛一筆勾銷，再也沒有其他關係。”
方曉的心疼了一下。
他知道的。
但是這也是薑文月對他最輕的懲罰了。
這樣總比她不認他好得多了，他不敢想象她不認他，他還會多難受。
他也怕她不認他，就像陌生人一樣。
半晌方曉才回了句“好”。
薑文月“嗯”了一聲起身拿好自己的東西就出去了，隻留方曉一個人在原地站著。
聽見薑文月關門的聲音，方曉有一種頭重腳輕的失重感，他跌回床上躺著。
還好，她還是妥協了，她做了最大的讓步。
想到這裏，方曉的嘴角微微上揚，姐姐，等等我。
＊
薑文月直接出門到外麵找了個地方就開始吃早餐。
昨晚上吃的有點少，她現在有點餓，頭還有些暈，打算吃完早點再去別的地方逛逛。
這次薑文月選的路線和之前規劃好的不同，而是把兩個景點的時間換了一下，這樣或許還能避開方曉。
她現在不知道該怎麼麵對方曉，能避開就避開吧。
薑文月一直在外麵遊，直到中午吃了午飯才回到店裏。
老板有些歉意地跟她道歉，薑文月表示理解，拿了鑰匙就上了樓。
薑文月回到房間以後直接躺在床上，她在方曉那邊的確睡得不太安穩。
她一直都在做噩夢，關於那段時間的噩夢。
或許，就像她說的一樣，她和方曉之間就是錯誤的，一開始她就不該心軟的。
想到那段時間的事，薑文月沒來由地心裏反感，一股惡心感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