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宇文成都與裴元慶依舊戰意盎然,隨時準備踏山而上,剛剛李元霸的出現,兩人都有所感應,隻是楊淩並未發出信號,兩人隻好守在山下。
張道玄將小真人齊新元和張道齊送回天師府後,又回到了山下,張道清則去跟上了徐茂公,這家夥去了大殿後,一個勁的往後麵走,到處亂轉。
“王爺!”
看到楊淩的時候,宇文成都與裴元慶齊齊走上前來,楊展則一直在鐵浮圖前方,一旦有任何異樣,一千鐵浮圖會瞬間發動衝鋒。
“茂公還沒下來嗎?”
詢問間,徐茂公也從山上走了下來,張道清跟在他身後,許多地方都不讓他看,他也沒了興趣,張道清告訴他武王下山後,他也跟著下了山。
“王爺,徐先生下來了。”
徐茂公回到楊淩身邊後,楊淩翻身上馬,催動胯下的戰馬,身後的一眾神將和鐵浮圖齊齊跟隨,朝著天師府的盤山道而去。
張道玄帶人站在盤山道上,身後帶著天師府所有的小道士,足足有三百多號人,天師府傳承久遠,每年都在大烈各處招收天才少年,這些年來,留在天師府的隻有這些人,其他人都下山行走去了,這是必修課。
“武王,下馬!”張道玄冷聲道。
楊淩根本不管,胯下的戰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徑直到了張道玄身前,睥睨般看著在的洛都就見過的天師。
“你攔不下本王,天師府還有多少高手,你大可以都叫出來,但這山,鐵浮圖必須要上去看看!”
朝廷軍隊不上龍虎山,這是當年太祖與天師府的約定,這麼多年來,朝廷之人上龍虎山,片甲不沾身。
高手,天師府確實有不少高手,小真人齊新元同輩的大有人在,但在裴元慶突破後,他們卻遲遲都沒有出現,張道玄心中也滿是不解。
他雖為天師府的坐宮天師,但天師府中有那麼一群人是他管不到的,這些人就住在蓮池旁,終日與紫金國運蓮為伴。
“王爺究竟為何這般咄咄逼人?”張道玄站直了身子問道。
“當初你在洛都想以我命換先皇命時,在長亭外截殺本王時,不也是如此咄咄逼人嗎?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點本王還是跟著張天師學的。”
八百年天師府,從創派那一天開始,坐宮天師何曾受過如此屈辱,曆代皇權之下,天師府都是曆代帝王座上賓。
帝王享人間尊崇,大都眷戀世間,譬如大烈太祖這種千古一帝也無法免俗,多次召見天師府的天師,與欽天監中的煉氣士一起尋求長生之法。
張道玄不退,身後的龍虎山道士們雖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陣仗,心中多有恐懼,卻也堅定的與張道玄站在一起。
“洛都與長亭之事,皆是我一人所為,與天師府無關,王爺此來無非是想要一個交代,我願以命相抵!”張道玄說道。
“天師!”
張道玄想以自己的性命來護住天師府的門麵,這是坐宮天師的宿命,為了天師府,他沒得選擇,或許從他說出那句世子之命可換先皇之命時,也不會想到眼前之人成長會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