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他們太強了,我們必須要弄掉他們的投石車才行!”
顯然這一群義軍首領被嚇怕了,投石車這種東西他們也有,但威力與城外的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周正深心有餘悸,眉頭一直緊鎖,沒好氣說道:“要不你帶本部兵馬出去搗毀投石車?”
剛剛還在說話的義軍首領頓時沒了聲音,此刻出城,與閻王喝酒無異,誰會嫌自己命長。
不過他剛剛的話不錯,投石車不搗毀,巨石從隔壁山上弄下來源源不斷。
敢情燕玄之這個家夥,攻北府軍守的武安城時,根本就沒用全力。
十五萬黑甲騎如同潮水般湧上城牆,四門皆有龐大的攻城錘。
黑甲騎是騎兵,但攻城戰也是必修,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反攻北離。
悠長的號角聲不斷響起,鼓聲如雷,聞鼓聲而動,氣勢正盛。
燕玄之就是要一戰下武安,以此來策應三葉城方向的楊淩。
此時此刻,整個北離局勢變了,拓跋宇一門心思要致涼王董騰於死地,南宮商北逃,在北離北境造反。
拓跋昊被困在三葉城,大都剛剛被攻破後,有義軍收複後,也有了自己的小心思。
偌大一個北離國,不過短短一個月不到的時間,變為動蕩的亂世。
陳天洛率北府軍出武安城後,不敢有絲毫停留,直奔三葉城而去。
此次楊淩大軍從大都南下, 從大都出來的時間算,抵達三葉城的可能隻是先鋒。
奈何三葉城守軍戰力不足,連個先鋒都吃不下。
第二日清晨,陳天洛身披紅甲騎在他那匹名駒上,一夜的趕路,臉上有些疲憊。
“陳帥,再有四個時辰,我們便可抵達三葉城!”
“傳令大軍,一刻鍾後出發!”
北府軍出了名的軍紀嚴明令行禁止,陳天洛的軍令如山,剛傳令出去,大軍都開始整裝。
陳天洛喪子後,心情鬱結,強提著一口氣在趕路,一夜未眠後,一陣陣眩暈感傳來,幾次差點跌落馬來。
“陳帥!”
“不必大驚小怪,趕路!”
原來是陳天洛擔心自己從馬上摔下去,將自己綁在戰馬之上,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三葉城。
在陳天洛親自率領下,北府軍本就是一人雙馬,速度快了不少。
晌午時分,北府軍出現在三葉城外圍,天武軍先鋒的偵騎發現了北府軍大批騎兵,也不再伐木取石,立馬回撤了十裏。
帶著怒火來的北府軍當即開始衝陣,要絞殺這些天武軍先鋒軍,陳天洛是高手,北府軍趕來,需要一個宣泄口。
而天武軍的三千先鋒軍就是最好的宣泄對象,北府軍的偵騎一直外圍二十裏。
“陳帥,我們得入城了,十五裏外,出現大批大烈軍旗,領頭的是一員高大將軍,手持一把頗為怪異的武器!”
“宇文成都?”
陳天洛是見過宇文成都的,當時在巨虎城外,北府軍隨拓跋宇出征,宇文成都與楊淩伐天而上。
最近這段時間,宇文成都與天武軍的名字在北離境內如同惡魔之名,已經到了能讓止住小兒夜啼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