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遇安見自己父親也來了,便與江祁統一了說辭。
不同於許遇安,許舟平可是官場上的老狐狸,並未著急下定論,剛剛從師爺口中得知眼前公子與房玄齡有莫大的關係。
旁人或許隻知房玄齡是個閣臣,但從陛下在翰州發跡,房玄齡可就一直是主管朝廷戶部的第一人選,在閣臣中也隻在高隱、陳致遠之下。
“說說吧,你如何迷惑了房大人,朝廷明令江湖人士需要登記造冊,你們可有銘牌。”江潮態度冷傲問道。
給江湖人士登記造冊,發放身份銘牌,這樣便可以加強管理,老王爺楊徹一直在做這個事。
沒有身份銘牌的江湖高手,會被朝廷通緝,江潮也並不會上來就聽兒子的,外麵可是有不少玄武城中的富商在。
說不定其中有人就是朝廷皇城司的探子,皇城司名聲在外,若是真被他們盯上,再大的秘密都會被挖出來。
最近自從房玄齡來了以後,徐茂公在西蜀平定叛亂後也返回了洛都,開始著手江南的事,皇城司的人也來了不少人。
薑鬆確實沒身份銘牌,他是朝廷禁軍統領,哪裏會有這種東西。
“他沒有銘牌!”楊淩說道,很是淡定,他倒是想看看結果會怎麼樣。
“果然是奸細,爹,我就說嘛,他們還蠱惑了房大人,要將他們全部抓起來。”江祁激動道。
坐實了楊淩等人的罪名,柳眉他可以不要,但韋如雪這種風韻女子他可是愛的不行。
一旁的許舟平有些不解,房玄齡會被蒙蔽?這幾日接觸下來,房玄齡目光如炬,站在他麵前都不由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薑鬆橫眉冷對,他說是動手,這裏的人一個都活不了。
楊淩輕拍他的臂膀,示意他不要動手,問道:“沒有身份銘牌,便是北離的奸細,江大人,你可是這個意思?”
“你休要狡辯,他用的就是北離功法,如何不是北離奸細。”江祁怒斥道。
“哦?江公子這般厲害,竟能一眼看出我的人來自北離,看來也是絕頂高手啊,隻是我很好奇,你沒去過北離,如何認出北離功法的,莫非,你見過?”
楊淩此言一出,江祁大怒剛要說話,被江潮攔了下來。
“是不是北離功法,回去便知道了,你也不必試探他,在玄武城私自對朝廷命官動手,你應該知道後果,你要考慮清楚,不要自誤。”江潮或許是迫於房玄齡的壓力,言語間雖有些冷傲,但也並沒什麼過激行為。
許舟平進來後一直都沒說話,還將許遇安拉在了身後,有江潮這個大老粗出手,他正好可以看看楊淩的底細。
薑鬆是不是北離功法,江潮心裏是有數的,他身邊的高手更是清楚,薑鬆身上的氣機,有股破天的銳意。
“走吧,跟本官回一趟鎮守使司,是否是清白的,查查便知道了。”江潮說道。
隨著越來越多的人浮出水麵,與楊淩猜測的不差,江南、江北兩地的軍政衙門都參與其中。
原本他是想借王中和來作為突破口,如今江潮送上門來,倒是省去了很多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