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朝先立馬警覺起來,薑鬆顯然知道了什麼,但他不敢確定。

“本將聽聞黃江上有水匪出沒,這才返程回來看看,不過,水匪已經全軍覆沒了?”

“全軍覆沒?”張朝先有些難以置信,說是水匪,其實都是他一手帶出來的精銳。

整個黃江河道上,不可能有比他們裝備更加精良的水師,就連大烈天戰天武等強兵,到了水麵上,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不錯,黃江中突然起了滔天巨浪,等本將趕到的時候,戰船盡數被拍碎了,死在江中的水匪不下六千。”

黃江中有滔天巨浪,能將戰船拍碎,騙別人也就算了,他一輩子都和水打交道,怎麼可能?

但看薑鬆的樣子完全不像是在故意撒謊的。

黃江中自然無風不起浪,隻是這風並非天意,而是久未出現的玄武老龜所為。

沒了那頭水蟒的牽絆,他如今就是黃江河道裏的王者,而且他的本事本就在水蟒之上。

“張將軍,你的臉色有些難看啊?”薑鬆問道。

“這是好事,好事啊,天助我大烈!”張朝先連忙露出激動道。

一旁剛剛來傳信的漕幫弟子一陣失神,被薑鬆發現,一掌直接拍向了他。

“大膽,竟敢闖入我軍營帳,找死。”

那人也是個小二品的高手,本能的想要格擋,但薑鬆手上有巨力,直接將人震飛了出去。

這些日子,張朝先身邊的親兵薑鬆都認識,隻有這個人,他從未見過,而且能察覺出他武功不弱。

張朝先想要阻攔,話還沒開口薑鬆已經將人拿獲。

“張將軍,你也太不小心了,本將不過離開數日,竟然被人有機可乘。”

“薑統領教訓的是,不如將此人交給末將如何?”

這個人知道不少秘密,落在薑鬆手裏,多半隻怕會受不住,他的身份一旦暴露,以薑鬆的手段,隻怕連跑路的機會都沒有。

“哦?張將軍認識此人?”

“自然是不認識!”張朝先連忙解釋道。

“既然不認識,為何會讓他待在軍營中呢?”

張朝先心下一沉,剛剛有些慌亂,竟然被薑鬆抓到了說話的漏洞。

“剛剛他進來稟告江昌城之事,穿的是齊大人親衛服飾,本將才讓他進來的。”

“江昌城?這就更不對了,還是本將親自來審吧,齊大人的親衛都是本將麾下的禁軍,敢冒充禁軍,罪加一等。”

張朝先情急之下的說辭,讓他不得不寄希望於此人能扛得住薑鬆的審訊。

“那就有勞薑統領了!”

“不如張將軍與本將一起,審出點什麼來,也好有個見證。”

“是!”

張朝先本想著借此逃走,但薑鬆你給他機會,不與他一道審問,自己立馬就會被懷疑。

“說說吧,為何要冒充我禁軍的人?”薑鬆來到那人身前問道,手裏並沒有任何的動作。

但他身上傳出的肅殺之氣,是要讓人不寒而栗的。

“我不知道將軍在說什麼?”

“你一個二品修為的高手,穿著一身我禁軍的服飾,來張將軍營帳中,到底是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