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讚成山要趕在羅成來之前迅速將燕韓山解決,步兵們也加快了速度。
若是長距離奔襲,步兵不如騎兵,但在此處,山路崎嶇,吐蕃人天生在高原上生活,跑起來速度並不慢。
但羅成始終沒出現,明明大營中已經造飯,卻隻看到燕韓山的人,這讓鬆讚成山心頭一緊。
燕韓山殺氣騰騰,像是受了委屈,刀刀都是搏命的打法。
雙方纏鬥了一會兒,誰也拿不下誰,眼看著步兵就要靠上來,此時的燕韓山臉色陰沉。
“鬆讚成山,有本事跟你爺爺單挑。”
“放屁,老子現在人多,要麼投降要麼死!”
鬆讚成山如今四十來歲,被一個不滿二十歲的少年指著鼻子罵,這多少有些受不了。
燕韓山欲要衝殺上來,卻聽見了鳴金收兵,不得不在一眾副將的勸阻下開始撤退。
好不容易有機會吃掉燕韓山的這些兵馬,羅成沒出現,鬆讚成山派出去的探子也沒傳信示警!
“國主,他們要逃!”
“是不是看見藤甲兵的厲害,這個狂妄的家夥也自知不是對手。”
“國主,我們應該衝殺上去,一鼓作氣拿下他們,如今有藤甲在,他們的刀劍傷不了我們。”
燕韓山的撤退讓一眾土司們看到了戰勝的希望,從永興城開始,他們屢戰屢敗,愣是被人追著屁股攆了一千多裏,心中早就有火。
“恐防有詐!”鬆讚成山沉聲道。
“國主,羅成並沒有援軍前來,這些日子我從蜀州打探的消息,大烈與南疆的人在打仗,沒有多餘的兵馬。”
“你什麼意思?”
“隻要咱們一鼓作氣將他們擊潰,不僅可以收服濕地,還能震懾住他們,讓他們將聖城原封不動的交回來,我們還能入蜀州。”
說話的是個中原人,名叫靳忠,跟著藤甲一起從封地過來的,曾經是謝家西院的謀士,終生鬱鬱不得誌,在謝家西院被剿滅後,他逃到了吐蕃。
靳忠是個有野心的人,與他的名字完全搭不上邊,原本的一腔熱血,隨著幾次入仕不滿,對朝廷多有怨憎。
蜀州謝家西院被剿滅後,他第一時間找到了鬆讚成山,獻計給他讓他做了國主,一直以來被鬆讚成山倚重。
“靳先生的意思?”
“不如調派兵馬追上去,若是大營中真有埋伏,我們還有兵馬在外接應!”
“好,就依先生之意!”
有了藤甲兵的厲害,鬆讚成山也想試試,能不能將羅成擊敗,這樣一來,也能安撫土司們的心思。
“我觀燕韓山撤退時雜亂無章,像是軍心渙散,我懷疑是不是羅成並不在大營中,聖城被破後,大烈人想把羅成調去南疆!”
靳忠還在一個勁的揣測,他做夢都想回到中原,要讓中原人看看,當初那個他們瞧不起的書生,當得起天下一等一的謀士。
鬆讚成山不由得點頭,自從靳忠跟隨他之後,他倒是一帆風順,除了在羅成這裏吃過虧,在吐蕃國內倒是鶴立雞群,這些土司的謀士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尤其是這次利用大烈人的入侵,讓聖城被破,那些活佛們被逼得圓寂轉世,也是出自他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