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展手下的鐵浮屠也已經停止殺戮,將所有剩餘的降卒全部堵在大營中。
城南關的大戰還在繼續,在得知李正道撤退後,餘下的人開始發瘋般的攻擊南門,希望能逃出去。
劉福濤已經被擒,被帶到了李靖跟前,李靖與徐茂公一起,跟隨大軍入城後,搶占了李正道的行轅,將他尚未帶走的所有信件書籍全部封存。
“大帥,李正道跑了,城南關已經拿下!”
裴元慶沒能抓到李正道有些生氣,被人晃了一道。
“南門可拿下?”
“嗯,秦將軍率軍堵住了南門,城中兵馬全部投降。”
“傳令下去,降卒全部帶往城外降卒大營,凡有抵抗者殺無赦,張貼安民告示,違背軍法者,殺無赦!”
“是!”
薑一凡還在城中搜尋佛島的高手,三百劍城弟子散落在城中各個街道。
李正道苦心經營一年多的城南關,從南陽諸國遷了將近三十萬人口過來,被譽為南唐最難攻破的城池。
城中大量的糧草沒來得及運走,留下的人準備火燒城南關,也被薑一凡的劍城弟子破壞沒能成功。
“將劉福濤帶上來!”
“是!”
此時的劉福濤被五花大綁,頭發蓬亂,一臉的決然,看到李靖的時候也是冷哼一聲,抬頭看向屋頂。
“見到大帥,還不跪下!”
“哼,要殺便殺,讓老夫跪你們,做夢!”
“大膽!”
有侍衛出言嗬斥,準備動手將他摁在地上。
“為劉大人鬆綁!”李靖製止道。
“李靖,你休要這副做派,你當老夫是涼王府的家奴嘛?”
劉福濤說的家奴正是在唐州駐紮的燕玄之,他與韓天俞聯手投降,涼州王府也隨之被取締。
“劉大人,本帥如果沒說錯,你也是翰州人士吧,並非南唐本地人。”
“那又如何,大烈昏君不值得老夫效忠,南唐天子卻許老夫以高位!”
“你仇恨大烈,無非是你參加科舉之時,被人頂替了姓名,讓你名落孫山,可如今大烈百廢待興,陛下更是千古聖君,你卻要與李正道倒行逆施,致百姓生死於不顧,還妄論忠誠,簡直可笑!”
徐茂公將劉福濤的底細說了出來,勸降劉福濤固然是好事,但若是他一心求死,他們也不會繼續熱臉貼冷屁股。
“成王敗寇罷了,若是今日你我異位相處,你們會降嘛?”劉福濤眼神堅決道。
話說到這裏,李靖也明白,眼前這個劉夫子不會降。
“來人,張貼告示,明日午門外將賊將劉福濤斬首示眾!”
“李靖,你是個不錯的對手,若不是因為你我敵對,老夫倒是想與你喝上一杯!”劉福濤大笑道。
“來人,拿酒來!”
李靖的軍中軍法極嚴,他從不在軍中飲酒,手下的大將因為軍中飲酒的事沒少挨他的軍棍。
對劉福濤這個人,李靖還是要高看幾眼的,李正道在江南時,軍師並不是他,而是那個亂國謀士的得意門生南宮翰林。
他則被李正道丟在了南陽這塊地界,但劉福濤根本沒半句怨言,還替李正道將南陽安穩的拿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