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藍玥最喜歡找她一起逛街。
趁著生日的機會,藍玥又買了幾件化妝品,然後兩人一起去買衣服,等到商場關門這才離開,先去找了個大排檔吃了個宵夜,藍玥這才開車送她回去:“明天晚上一起吃飯,記得了啊!”
“知道了。”安以卿朝她揮揮手,看著她離開之後拎著東西回去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卻做起夢來,夢裏他一如既往的英俊高貴,站在斜陽餘暉下,雙手插袋,懶懶的依靠在黑色寶馬錚亮的車門上,凝視著她,徐徐的綻開一笑,低沉的嗓音仿若大提琴華麗而低調的樂章,絲絲縷縷纏繞而來,性感纏綿,讓人的骨頭都為之酥軟:“卿卿。”
她驚醒,摸一把臉,一片冰涼。
不知何時已淚濕滿麵。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她以為自己可以做到,可整整七年,漫長的每一個日夜,她竭盡全力想要將他遺忘,可卻敵不過一句低沉纏綿的呼喚,就將她所有的記憶都掀開。
她沒有告訴藍玥,她不願意追究那個警察的無禮,不僅僅是因為他正直,認真,拚搏,更是因為,那一句“卿卿”,讓她驚動惱怒的同時,更觸動了她的心弦。
雙手掩麵,安以卿,再不舍,也要放手啊!
可是,真的很難過,很難過。
淚水從指縫間簌簌而落,很快濕了被單。
風吹簾動,一縷月光悄然漫入,似一聲低低的歎息。
這一夜,君宴同樣一夜未眠。
那兩個人的嘴巴很嚴實,君宴和同事用了整整一晚的時間都無法從他們嘴裏逼問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洗手間裏,君宴掬了一把冷水洗麵,好一會,才抬起頭來,雙手撐著洗手台,看著鏡子裏的那張已經不再年輕卻因為歲月磨練而更加成熟有味道的俊臉,薄唇緊緊的抿起來。
五年了,整整五年了,他依舊沒能找出那些人的犯罪證據,將那些人懲之於法,沒能為她報仇,這樣無能沒用的他,又怎麼對得起冤死的她?
人生,還有多少個五年給他浪費?
不,君宴,你不能泄氣,不能沮喪,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的。
無論要花多少個十年,無論要付出多少,他都不會放棄的,他一定能將那些人抓住的,他一定可以幫她報仇的,一定可以的。
窗外的天色,漸漸的亮了,金黃色的光芒,乍然炸破,飛向大地。
新的一天,又是一個新的希望。
君宴慢慢的站直了腰杆,安以卿也輕輕的擦去了臉上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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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