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等一下。”囑咐了一聲的士司機,他便朝安以卿走過去,低身問她:“小姐,你沒事吧?”
“我不是小姐,你才是小姐呢!”安以卿沒好氣的說,下一刻又覺得頭好暈好難受,忍不住叫了幾聲。
“是,你不是小姐,你是同誌,行了吧?”都難受成這個樣子了,竟然還能跟他計較這些,君宴覺得此時的她很孩子氣,很可愛。
後來他才知道,她這樣可愛的樣子,原來是那樣的難能可貴。
“你才是同誌呢!”這都是什麼人啊?明知道她現在正難受,竟然還拿話來氣她,安以卿氣得站起來,看到是君宴就更加氣了:“怎麼又是你?”
這人跟她有仇的吧?遇到就沒好事。
那樣嫌棄的語氣讓君宴心裏很不爽,她以為他想的呀?
還不是見她實在是不舒服,要不然他才不會理會她呢。
不想跟她多說那些,他徑直問:“你是不是要回去?那邊有車,你先回去吧!”
安以卿朝那邊看了眼,的確是有輛出租車停在那裏,她實在是難受,因此也就沒有推辭,“算你還有點良心。”
君宴告訴自己不要跟醉鬼計較,“那就上車吧。”
安以卿想走,卻站不穩,君宴不得不扶住她,她軟軟的身子就整個的靠進了他懷裏,讓他不由得一愣,很是尷尬,不過到底是經過事的人,很快就鎮定了下來,知道安以卿是不可能自己走過去的了,就半抱著她走過去送她上了車。
“喂,你自己回去沒事吧?”君宴看著一頭栽倒在後車座的女人,皺眉問道。
“沒事。”安以卿軟軟的趴在後車座上,有氣無力的說,怎麼看都不能讓人放心,隻怕到時候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的士司機回頭看了一眼她皺眉說道:“這位小姐都醉成這個樣子了,她真的能回去嗎?”
別到時候他開到了地方,人卻睡著了。或者人即使被他趕下了車,卻又回不到家,那豈不是作孽?
君宴自然也看出來了,眉頭輕輕一皺,就跟著上了車。
他還是親自送她回去吧。
君宴上了車,將安以卿拉起來,讓她坐好,問她:“你家住哪裏?”
安以卿迷迷糊糊的:“東郡華庭……”
東郡華庭?
君宴不由得一怔,怎麼這麼巧?
他們竟然住在同一個小區。
而就在此時,君宴驀地覺得肩膀一沉,側頭一看,就看到了安以卿近在咫尺的臉。
靠得這麼近,他幾乎可以將她臉上的絨毛都清晰的數出來。
她長得不能算很美,隻能算是秀美,但她的肌膚卻非常的好,雪白細膩,毫無瑕疵,豐潤如玉,仿佛還散發著淡淡的芳香。
夜風從車窗吹進來,吹動她的發絲掠過他的臉頰,他的臉不由得有些滾燙起來。
感覺到的士司機的目光,他輕咳一聲,伸手將安以卿輕輕推開,讓她坐好,這才對司機說:“麻煩東郡華庭。”
車子一個轉彎,君宴一個不注意,身子隨著車子往安以卿那邊倒去,而閉眼睡去的安以卿就更加不用說了,整個人直接就朝車門倒去,還是君宴眼捷手快一把拉住了她,即便如此,她的頭也還是撞上了玻璃,安以卿一下子被驚醒,捂著頭痛苦的叫:“啊,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