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亭恩其實始終關注著商桔梗。
從她蕭北的房中出來的時候,就一直透過窗戶看著她。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他的腦子裏都是她。
他想聽她的聲音,他也想讓她繼續在自己身邊聒噪地說著話。
這麼想著,謝亭恩覺得更加痛苦了。
“要不就這麼殺了她吧,畢竟死人就再也幹擾不了他的情緒了。”
“畢竟死人也永遠離不開他的身邊了。”
他這麼想著,眼神裏的殺意四起,充血的雙眸猙獰著,興奮著。
直到商桔梗出現在了房門門口,再次想起了她熟悉的聲音,他的思緒才漸漸回複回來。
他愣愣地看向那道緊閉的門。
那道自己親自鎖住,不準任何人踏進自己領域一步的門,也是他的心門。
商桔梗聒噪的聲音呼喊著。
“她真的很煩。”謝亭恩心裏如是想。
“要不還是殺了吧,殺了更安靜。”謝亭恩又想。
門外商桔梗和蕭五窸窸窣窣地說著什麼,很是神秘。
她大概不知道這屋子並不隔音,她和蕭五密謀的聲音他在裏麵能聽得一清二楚。
謝亭恩覺得這女人真是傻透了。
但謝亭恩似乎是真的麻木了,他慢慢起身,他此時真的好想見到她,他想,她若像之前的那些歲月一樣,在他需要的時候、亦或是不需要的時候抱抱他,那該多好。
他感覺好冷。
他終是打開了那扇門,“就偷偷看一眼吧。”
然,他開門的一刹那,看到的是確實,那女人坐在地上,嘴裏還叼著一根草,一手扶著隔壁的竹子,一手撐著地板,汗水涔涔,衣衫不整,但襯著那張精致的小臉,更加惹人憐愛了。
。。。
空氣一片寂靜。
嘭!房門關上了。
“成何體統!”謝亭恩覺得自己的腦子爆炸一般。
謝亭恩的臉頰上突然染上一抹潮紅,隨即進了屋。
隻留商桔梗一人在原地暴跳如雷。
殊不知,在謝亭恩轉身時,他的嘴角微微揚起。似乎連他自己都沒發現,在他看到商桔梗的那一瞬,他的心停了一拍,他是那麼、那麼的心生歡喜。
。。。
商桔梗調整了自己的情緒,又緩解了一下剛猛然起身昏黑的腦袋。
隨即大叫了一聲,裝作哭腔,非常矯揉造作地進了屋。
“相公啊!你可把我擔心壞了,你不知道,你剛才在屋內,我在屋外,我心裏多麼的悲傷,我想著,你怎就如此狠心把我拋棄呢?”
說著,隻見商桔梗死皮賴臉地坐到了謝亭恩的身邊,然後一臉憂愁地拿起了謝亭恩受傷地手,趁機查看著傷勢。
“好家夥,這哥們真是個狠人,都把自己傷成這樣,還不塗藥,又沁了雨水,直接感染發炎,肉都腐爛了。”商桔梗瞪著圓圓的大眼珠,心裏不禁感歎。
謝亭恩抽出了手,“蕭北怎麼樣了?”
商桔梗起身去取工具,然後又從懷裏拿出一顆藥丸。
“你這傷必須得馬上治療了,再不治你,這雙手可能就廢了!!!”
商桔梗嘟著嘴,很是不滿地說著。
“喏。”
商桔梗將藥丸遞到了謝亭恩的嘴邊,“吃了它,止痛的,我得把你腐爛的肉割掉,會很疼的。”
謝亭恩並不理會,他靜靜地看著商桔梗。
商桔梗真的、真的生氣了。
又把藥丸往謝亭恩的嘴邊懟了懟,她冰涼的手指碰到了謝亭恩蒼白的嘴唇。
“吃不吃。”
“好,不吃是吧!”
說著,商桔梗收回了手裏的藥。
此時謝亭恩坐在腳踏上,商桔梗在他一側。
隻見商桔梗調整了自己的坐姿,直接跪到了謝亭恩的正麵。
兩人四目相對,一雙清冷晦暗,一雙明媚閃亮。
“謝亭恩,這是你逼我的。”
說著,商桔梗突然上前,她柔軟地嘴唇直接親上了謝亭恩的臉頰。
然後順勢,她掏出了一根銀針,刺入了謝亭恩的身體。
“你!”謝亭恩瞳孔放大,似是受到了極大地衝擊。
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