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我兒子,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躲躲藏藏一輩子。”
“你就是老子身邊的一條狗,老子說什麼就是什麼。”
“你不該活在這世上。”
。。。
思緒在張書益的回憶中如潮水,不斷湧來。
他開始變的緊張,手中的酒杯落在地上,發出了清脆地響聲。
謝亭恩也是非常懵,他聽不懂她說的話,更看不明白張書益。
“竟是這個原因麼?”
把最不可能的事,作為一種可能,那他一定是事實。
“張書益,竟是皇子。”
謝亭恩冷笑一聲,“那狗皇帝竟然還做了這等蠢事。”
商桔梗走進張書益身邊,摸了摸他的身上,找出了一串鑰匙。
在張書益的注視下,商桔梗又走到了謝亭恩身邊,將他身上的鎖鏈打開了。
看著這一切,張書益竟再也不想偽裝了,他涼薄地看著他們。
帶著幾分想要毀滅一切的欲望,他抽動了身邊的機關。
一時之間,整座牢籠,火光四起。
“書益,你做什麼?”商桔梗突然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
“桔梗,你終究是選擇了他,放棄了我,是麼?”
酒的香氣還沒有散去,牢獄的火勢越來越猛烈,烈焰燃起了張書益的絕望與憤怒。
蕭北自出去便進不來了,畢竟在商桔梗的安排下,此時的地下室別人是進不來的。
他隻能在外麵焦急地喊著,“殿下!”
而謝亭恩解了鎖鏈後,更是不懼怕任何束縛。
他踢翻了放在麵前的酒,將鎖鏈做為武器,與張書益撕打在一起。
商桔梗被這一時片刻的變動驚住了。
“大大,快想辦法!”
商桔梗看著他們撕打在一起的身影,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剛剛還給他們吃了藥,倒是給了他們打架的力氣哈!
張書益和謝亭恩現在兩人都劍拔弩張的,都有想把對方拆吃入骨的架勢。
“你看,我說什麼來著,我就算走了,他們總有一天也會如此的。但那時候可能就不是我們三個人的事了,而是萬千將士和黎民百姓的事了。”
小小突然一下子明白了商桔梗還繼續留在這個世界的原因,心中不免有些心虛。
“也好,本來想著她製造機會,讓他們經曆什麼變故,將話說開,這下機會不是來了。”
商桔梗假裝驚呼喊叫,又不顧個人安危試圖上前阻止。
好幾次鎖鏈和刀劍差點打在商桔梗的身上,但是兩人都下意識地避開了。
“桔梗,你走開。”這是張書益說的。
“你這女人,讓開,不然連你也一起殺。”這是謝亭恩說的。
“你敢殺他,我定弄死你。”張書益不知怎麼又來了力氣,聽到那話,氣的發起抖來。
“好家夥,謝亭恩你是真能火上澆油啊!!!”
“住手,給我住手。”商桔梗呼喊著。
但兩人仿佛置若罔聞,隻是專注地用盡全力廝打著。
幾輪下來彼此身上留下了數不清的傷口,鮮血染紅了他們的衣衫。
“咳咳咳!”
商桔梗的聲音越來越微弱,赤紅的濃煙將他們包裹。
終於,經過幾輪搏鬥,張書益體力不支倒在了地上。
而謝亭恩則氣喘籲籲地站在原地,眼神裏滿是疲憊和狂喜的混雜。
商桔梗上前,想將張書益從地上扶起來。
“書益,我沒有放棄你,我們本就是一家人的,不是麼?”
“誰和他是一家人!”
張書益吐了一口鮮血,臉上也都是灰塵,但是眉眼中卻依舊是不服輸。
他試圖起身,繼續戰鬥,他想將眼前的一切都毀滅掉。
即便是自己得不到商桔梗,他也絕不想去成全他們。
“好啊,那我就殺了你!看你還折不折騰。”
謝亭恩還要上前,商桔梗衝到張書益的前麵,用自己的身軀擋在他麵前。
“謝亭恩,住手,別再鬧了!”
張書益掙紮著起身,冷笑自嘲,“我早就沒有家人了,我的出生便是錯誤。”
“不是麼?”
為何他心中滿是酸楚,不,已經不是酸楚了,是恨,對,隻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