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
當車子停下的那一刻,看到熟悉的宅子,林輕言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她上輩子死後,顧瑾珩帶她來的便是這裏。
顧瑾珩壓根沒給她參觀的時間,拉著她的手便帶到了他的房間。
同樣熟悉的房間。
黑灰色的奢靡布局,充滿了禁欲氣息。
顧瑾珩就是在這裏給她換上的婚紗,戴上的戒指。
也是在這裏,按響了炸藥,陪她一起赴死。
林輕言的眼眶又紅了。
她感傷的功夫,壓根沒注意顧瑾珩正把她往床邊拽。
等她反應過來時,她已經倒在了床上。
男人堅毅的身軀不由分說的壓了下來……
顧瑾珩雙臂撐在她的腦袋兩側時便停了下來,與她隔了一段空隙。
雖親密,卻沒觸碰到她分毫。
見她發紅的眼眶,男人不由發出一聲嗤笑:“還沒開始對你怎麼樣,就已經哭了?”
林輕言眨巴眨巴眼,愣是不明白顧瑾珩的意思。
她感懷一下而已,哭什麼了?
顧瑾珩望著她純潔無辜的眼神,渾身不由一緊。
還未對她如何,她便好似受了欺負,眼尾泛紅,臉頰也紅撲撲的。
若是真把她給欺負了,她是不是得哭出聲來。
他竟分外期待她究竟是如何哭的。
他突然有些明白,原來他並非隻有敏感期時才會對女人產生想法。
原來隻要是林輕言,他無論何時何地都能產生敏感期時才有的衝動。
然而,她已經哭了。
他還沒怎麼樣,她竟已經忍不住委屈的哭了……
顧瑾珩莫名覺得煩躁,他手指捏著她的下巴,嘴上說話分外不留情:“剛剛還說你在夢中時我們已經結婚,定然任何親密的事都已做過。現在呢?還沒對你怎麼樣,你就哭了,裝不下去了?”
林輕言這才明白顧瑾珩帶她回來的原因。
結婚了,按理說確實應該什麼都做過了。
隻是她跟顧瑾珩的情況特殊,兩人該做的不該做的……全都沒做!
她不由心想,難道要為了證明她之前說話內容的真實性,得來上一回,才能打消他的顧慮?
她倒是不介意,隻不過……她該作何反應呢。
是不是得像一個真實的已婚婦女一樣,假裝自己身經百戰,經驗豐富?
這可有點困難了。
畢竟自己從沒嚐試過,該如何去假裝?
見林輕言猶豫躊躇著,顧瑾珩不打算再為難她。
本來自己就隻是為了測試她話中的真實性,並沒打算對她如何。
隻是兩人再保持這種姿勢下去,他怕是真要變成禽獸。
他從她身上起來,狠心不再看她,大步走向浴室:“你回去吧。”
林輕言望著顧瑾珩的身影消失在浴室裏,整個人都傻眼了。
到底什麼情況?
明明是顧瑾珩說要做的,結果呢,自己先跑了?
還讓她回家?!
她才不走!
難道他不知道有一句話叫做‘請神容易送神難’嗎?
聽到浴室裏淅淅瀝瀝的水聲,林輕言臉頰越發泛紅。
他竟然寧願洗澡也不願意對她下手。
難道是她魅力還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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