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輕言一聽,整個人瞬間麵紅耳赤。
讓她自己脫?
還是當著顧瑾珩的麵?
林輕言小小聲道:“珩哥哥,不然還是你來吧。”
她自己怎麼可能好意思。
顧瑾珩神色複雜的看著她。
似乎除了她自己來之外,隻能他來。
他應了一聲,手逐漸伸向她的腰……
還沒等觸碰到,他便停了下來。
對他來說,這是禁地。
是絕對不能觸碰之地。
除非,洞房之夜。
他神情越發複雜,糾結猶豫半響,還是站了起來。
“珩哥哥?”
林輕言這次沒有故意婉轉音調。
隻是她正在羞澀,眉目含情,聲音若有若無的帶著絲絲魅惑。
顧瑾珩欲走的腳步一頓,嘶啞著聲線道:“等會。”
他進了衣帽間,片刻後從裏麵拿出一件襯衫給林輕言兜頭蓋上。
“自己把褲子脫了,襯衫穿上。”
“哦。”
林輕言應了一聲,把襯衫從頭上拿下來,便看到顧瑾珩已經背對她轉過身去。
林輕言沒再耽誤,趕緊換上。
顧瑾珩眼睛看不到,耳朵卻聽得尤為清晰。
女孩換衣服的悉悉索索聲音傳入耳中,讓他莫名幻想她是如何把他的襯衫穿在身上。
林輕言很快換好了衣服,輕聲道:“珩哥哥,好了。”
顧瑾珩轉過身來。
他的襯衫對於林輕言來說大了不止一個號,鬆鬆垮垮的掛在她身上。
她把扣子扣的整整齊齊,襯衫成功遮到了大腿。
明明什麼都看不到了,偏偏白色的襯衫卻給人一種更想把它撕碎的衝動。
純,且欲。
顧瑾珩盡量摒棄腦海中的雜念,虔誠的單膝跪在地上,戴上醫用手套給林輕言小心翼翼的抹藥。
他的動作太輕了,輕到就像一片羽毛在她身上掃過,讓她莫名有些癢。
林輕言還是不可自製的發出一聲低呼。
顧瑾珩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林輕言扁著嘴巴,頗為委屈。
她又不是故意的。
她隻能緊咬著下唇,不再發出聲來。
待到抹完藥時,她已經把自己的下唇咬出了一個很深的牙印子。
顧瑾珩看了一眼她的下唇,張口似乎想要說什麼,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林輕言重新把衣服換好之後,就該回去了。
一路上,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卻莫名的有種曖昧的氣息在空氣中流轉。
等到靠近林家莊園時,林輕言便喊停了司機:“我在這裏下車就可以了。”
見顧瑾珩看過來,林輕言解釋:“我家裏人看到你送我回來,肯定會不太樂意,明天我就不好來見你啦。”
顧瑾珩驟然想起下午的時候,她特地讓司機傳達,說是要去同學家玩。
她不敢告訴家裏人,是來找他。
顧瑾珩聲音冷而涼:“我就這麼見不得人?”
林輕言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您自己見不見得人,您心裏沒點數嗎?
她隻能柔聲誘哄:“也不是你見不得人,主要是我們兩家積怨已深,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解開恩怨的嘛,更何況……”
“更何況什麼?”
“你昨日才隻身闖入我家,留下了不太好的印象。”
顧瑾珩:“……”
“珩哥哥,咱們慢慢來,我爸爸媽媽和哥哥都是很開明的,等過段時間他們對你稍微改觀一些我就帶你回家,好不好嘛珩哥哥?”
林輕言腦袋靠在他肩膀上,使勁的蹭啊蹭。
一聲“珩哥哥”,顧瑾珩便覺得無論她有什麼要求自己都會答應她。
他生硬的“嗯”了一聲。
“珩哥哥真好,我先回去啦。”
林輕言下車,一蹦一跳的往家裏跑去。
顧瑾珩道:“慢點。”
她竟絲毫不注意自己的傷勢。
林輕言聽到了他的話,轉頭對著他揮了揮手,笑容明媚迷人。
在前麵開車的司機忍不住感慨:“林小姐跟總裁您在一塊,是真開心啊。”
顧瑾珩唇角勾起一抹淺笑:“說的不錯,明日你去趟人事部。”
司機受到了驚嚇。
讓他去趟人事部,難道是想讓他離職?
誰知,他聽到顧瑾珩淡淡道:“加薪。”
一瞬間,司機像是中了彩票一般,陷入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