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爺爺:“我有退休金,國家對我們傷殘軍人還有補助,我有錢,這些錢你給孩子們攢著著吧。”
莫豔陽:“爺爺,你還沒吃早餐啊?”
爺爺:“這不正準備吃嘛,雞蛋麵條。你們也沒吃吧?”
潘明慧:“爺爺,我們都吃過了,您快吃,要不然麵條涼了。”
豔陽爺爺端起麵條大口吃著,他很快將麵條吃完了,洗幹淨碗,放入碗櫃裏,莫豔陽給爺爺泡了一杯熱茶:“爺爺,您喝口熱茶,然後收拾幾件衣服。”
豔陽爺爺:“收拾衣服幹什麼?”
莫豔陽:“跟我們去過年呀。”
豔陽爺爺:“去縣城過年?我不去。”
小寶寶拉著太爺爺的手:“太爺爺,去我鄉下的家過年,媽媽說,一定要把太爺爺請去過年!”
豔陽爺爺:“好好好,太爺爺跟你去過年,我的乖重孫子!”他走進自己的臥室裏,收抬幾件衣服,從箱子裏拿了些錢和紅包,走到了客廳裏:“走吧,小寶寶來接太爺爺了,太爺爺一定要去的。”
豔陽爺爺熄了客廳的燈,將門鎖好,一家人上了車。
……
到了覃美珍家,覃美珍看著爺爺:“爺爺,您老身體好啊,把您接到我們家來過年,純粹是圖過熱鬧,您知道,農村過年就這樣,沒什麼花樣,除了雞魚肉,沒有別的東西。”
豔陽爺爺:“我就喜歡鄉下,我從小就生長在鄉下,離不開鄉土氣息,城裏那叫過什麼年嗎,連個鞭炮聲都聽不到,那叫過什麼年嘛!”
豔陽爸給老爺子遞去一支煙:“爸,抽煙。”老爺子接過煙,點著火,大口吸著。
覃美珍對莫豔陽說:“豔陽,你到禾場坪那口大灶邊將火燒著,要燒一大鍋的水,等會屠夫就要來幫我們家東豬了。”
莫豔陽:“哎,我這就去生火,大鍋裏還沒水吧。”
覃美珍對潘明慧說:“明慧,你接根管子到禾場裏,把大鍋裏添滿水,燒開水拿來燙豬。”
潘明慧起身走進廚房裏,將一根長長的塑料水管接到龍頭上,將水管從廚房的窗戶裏丟向禾場裏。
覃美珍將一頭大豬從豬欄裏趕了出來,豬在禾場坪用嘴拱來拱去,潘明慧,豔陽爸媽和爺爺都來到了禾場坪裏,屠夫拿著殺豬的工具來到了禾場坪裏,對覃美珍說:“血盆準備好了沒有?”
覃美珍:“準備好了,我就去端下來。”她走上樓,拿著一個大鋁盆,在盆裏放了些食鹽,再加入兩瓢清水,端著盆子走向禾場坪。
潘明慧從工具房裏拿來一條結實的木長凳,放在禾場坪中間。
屠夫腰上係著一條皮圍裙,對潘明慧說:“這豬怕有三百多斤呢,潘書記,你能提得起豬後腿嗎?”
潘明慧也係上了一係圍裙,將衣袖挽了起來:“你能提得起豬頭,我就能提得起豬尾。”
屠夫:“那好,把豬趕到長凳邊吧,準備殺豬了。“
覃美珍用竹條將大豬趕到了禾場中間的長凳邊,屠夫用自抓住豬的兩隻耳朵,並將它提起,潘明慧一手抓住豬尾巴,一手抓住豬的後腿,和屠夫一起,將豬摁在了長凳上,屠夫將一把長長的鋒利的刀捅進了豬的脖子裏,刀尖直插豬的心髒。豬血從刀口裏噴射而出,流進了早就準備好的血盆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