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內心很是震驚,但白卻依舊麵無表情,其從小所受的再不斬式教育持續影響著她。
一個忍者,若是不能很好的成為別人的工具,那就等同於廢物,這是她跟隨再不斬多年,所聽所聞的各種“以身作則”,耳濡目染中總結歸納出來的“精辟格言”。
既然已被人牽製住,再不斬也便不再去做無謂的掙紮,身體不能自主,莫非嘴還不能。
看了眼前方不遠處已經露臉的白,語氣平淡的開口道。
“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了,為何還是跟了過來……”
“我既身為再不斬大人的工具,那就是用來保護再不斬大人而存在的,忍者若不能成為好的工具,與廢物何異,所以還請再不斬大人收回之前所說的話。”
外人若是聽聞此番話,怕是要感動的流出淚來,隻是白的語氣無喜無悲,聽不出任何波瀾,好似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
再不斬皺著眉看著白,內心不知在想什麼,兩人就這麼四目相接,如同“眉目傳情”。
本無心插嘴,但時隔多年,鳴人再次聽到這麼荒誕的忍者定義賦予,實在有些忍無可忍。
“你們霧影村對忍者的定義都是如此膚淺而幼稚的麼?”鳴人此話,既是在問白,也是在問再不斬。
“哼~嘴上連毛都沒長的小子懂什麼,你根本就不會明白過去的霧影村到底意味著什麼……”再不斬語氣沉重且慍怒,似是回憶起了那不堪回首的過去。
然後再不斬似是打開了話匣,口若懸河滔滔不絕,聽得一旁的白神色變幻不定。
再然後,卡卡西時不時穿插的觀點建樹,姑且算作再不斬回憶口錄這道主菜的調味品吧。
而茶話會的高潮部分,是回憶結束後的大型辯論賽,旨在論述忍者存在的意義究竟為何,鳴人的一席發自肺腑的話語,不僅聽沉默了兩名上忍,也令內心毫無波瀾的白目光閃動深受觸動,久久說不出話。
至於站在鳴人身旁的佐助同學,目光灼灼的盯著鳴人,不知在想什麼。
末了,勝負已不是那麼重要,眾人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所以,你還是決定繼續暗殺達茲納先生麼……”喝完了茶聊完了天,該辦的事,還是得辦。
卡卡西此話,既是最後的疑問,又是給再不斬的最後通牒。
“哼~這場戰鬥似乎還沒到結局吧,你就已經以勝利者的姿態來審問我了麼,卡卡西……”再不斬還是不大服氣,聽語氣,沒有服軟的意味。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覺得還有勝算可言?”卡卡西指了指前方,再不斬順目而望,白的脖頸不知何時已被鳴人手持苦無在架。
【!】就連白自己都是一愣,完全沒留意到鳴人有何動作,怎麼就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了?
再不斬看著鳴人,挑了挑眉,隨後舒緩開來。
“你這小鬼,是我疏忽大意了……”
“想不到時隔多年竟還能再次目睹黃色閃光的風采,實乃不虛此行啊~哼哼哼……”
【黃色閃光……】佐助重複默念了一遍再不斬的話,目光閃動的看著白身後的鳴人。
“卡卡西,雖然此戰敗了很不服氣,但不得不承認,你手底下的小鬼,真是不簡單啊~”
再不斬難得一次誇獎他人,向來自負於自身實力的他,恐怕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以這樣的姿態戰敗。
“白,看來安逸的日子過得有些久了,竟連一個小鬼都能輕易製服你了……”
“再不斬大人……”白低下頭去,看不清此時的表情。
“卡卡西,我就承認了吧!”再不斬終於肯對卡卡西好好說話了,“這場戰鬥,是我輸了,你不必再提防著我了……”
卡卡西看著再不斬,沒有說話。
“我們這類人,雖為殺手,但也有自己的規矩,更講武德,既已戰敗,那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絕不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