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單就是這一個箱子,裏麵裝滿了紅珊瑚,那紅珊瑚瑩潤透亮,一看就知道是上等貨。
葉鳳英還以為這幾箱隻是宸王惺惺作態的假象,沒想到他後麵一連又打開好幾個箱子,裏麵不是珠寶玉翠,就是古董字畫,甚至還有一些稀世的藥材。
葉鳳英愣愣合上箱子,心想自家那不服管教的女兒到底有什麼魔力,眼看著那不可一世的顧夜瀾好像真的對葉煙離動心了。
“再過一段日子,估計全天下的女人都會羨慕小姐。”被打發去打掃院子的朱砂看著並沒有沮喪模樣,而是依然笑意盈盈的同葉煙離說話。
此時葉煙離手中正翻閱著一本書,哪怕是聽見朱砂的話也沒過多反應,隻是微微抬了抬眼皮。
“羨慕我一個不受重視的嫡女?”
“小姐,太師肯定沒有不重視您啊,哪怕是大夫人,對您也是掏心掏肺的好呢。這種話以後可千萬小心別再說了。”朱砂微微皺眉,仿佛很不讚同葉煙離說的話。
葉煙離幽幽歎了口氣,沒去反駁朱砂口中的話。
她現在其實還不大清楚為什麼顧夜瀾要下血本迎娶自己,更不明白顧夜瀾一個位高權重的王爺,怎麼可能為了避免一些鶯鶯燕燕就想娶自己。
世人往往無利不起早。
顧夜瀾這番作態,這番不計成本,隻能說明他所圖甚大。
可是自己身上有什麼值得顧夜瀾圖的呢?
葉煙離垂眸思索,無視了朱砂此時正在眉飛色舞的講述外麵百姓看見那“十裏紅妝”的模樣。
……
葉鳳英是被迫要站在門口迎接這些聘禮,葉芸蘭就不同,她懷著不可告人的心思硬是站在門口。
她剛剛來的時候,還在心中暗暗祈禱。
不是說那個請求皇上賜婚的宸王殿下和自己爹爹是政敵嗎?
既然是敵人,那要求賜婚也許隻是表麵上的假裝,指不定隻會送一點點聘禮來打發葉煙離,也許那些送過來的那些聘禮也隻有盒子最值錢,打開裏麵都是些不重要的東西。
葉芸蘭抱著這樣有點惡毒的心態,在葉鳳英隨手打開裏麵聘禮箱子的時候,幾近祈禱。
但沒想到葉鳳英打開箱子後,裏麵的珠光寶翠在烈日下反射的強光險些讓她雙目流淚,葉芸蘭隻隨意看了一眼,就知道裏麵都是些名貴玩意兒,隨手一件都能夠一個平頭老百姓富足的過個三五年。
好奇怪,葉芸蘭心想。
明明她隻是看了一眼,那聘禮反射的光也沒那麼刺眼,怎麼現在自己那麼想流淚?
葉芸蘭眨掉眼中的水汽,她不想讓別人看見自己因為嫉妒葉煙離的聘禮,嫉妒到哭,那會顯得她幼稚又無用。
可是,她本來就隻是庶女,哪怕這些年她母親秦氏被扶為正妻,她也由此從庶女成為了嫡次女,但盛京城裏所有人都記得她本是庶女出身,那些出身好的世家貴女沒少在背後嘲笑她。
長幼有別,嫡庶不同。
葉芸蘭在這太師府就處處被葉煙離壓一頭。
身份,她高一頭;樣貌,她更美貌;氣質,她更出塵;能力心機等等,她都比自己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