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江道:“為師不愛打人。”
葉晚:“……”
大概是還沒睡醒吧,竟然聽到師父睜著眼睛說瞎話。
他不愛打人?
那這些年她挨的打算什麼?
破過的皮算什麼?
斷過的骨頭算什麼?
“算你倒黴。”
蘇寒江一眼就看穿葉晚的心思,不給她開口的機會,非常不給麵子又噎了葉晚一次。
其實葉晚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雖然會說一些胡話,但總歸不會太過囂張。
畢竟接受過這麼多年的素質教育。
還是有點素質的。
隻是自己悶悶地發瘋,一般在外人麵前還是非常拘謹、內向。
雖然隔著屏幕滿口騷話,其實真的碰到個極品,也不敢直接撲上去親。
慫得很。
那些噎死人不償命的囂張語錄,還真是從蘇寒江這裏學來的。
不像季空蒙自學成才,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嘴上的輸出毒辣又狠戾。
為了達成目的,連自己都能罵。
關鍵是,幾乎沒有他接不下來的話。
蘇寒江偶爾還是有那麼一點點作為大佬的包袱,他半點沒有。
葉晚不服氣地嘟著嘴,氣鼓鼓地看著蘇寒江的手。
看了一會,心情就舒暢了。
主要是好看。
不光是手。
過了一會,蘇寒江像是看完了,把卷軸平放於案牘上。
掌心覆於其上,催動靈力,將卷軸上的符文悉數抹去。
符文發出哀叫,聲音淒厲,怨氣極重。
甚至企圖透過指縫逃竄,隻可惜都是徒勞。
蘇寒江的表情是相當滿意。
掙紮一陣,符文就隱入蘇寒江的掌心中。
葉晚扒拉著空白的卷軸看了又看,連背後的血跡都消失了。
那這卷軸算是廢了?
“師父,這是做什麼?”
“這符文很有意思,以後你就知道了。”
蘇寒江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賣了個關子。
葉晚雖然沒聽懂,但還是配合著長‘哦——’了一聲,點頭道:“師父喜歡就好,為了師父,徒兒什麼都願意做。”
蘇寒江唇角上揚,眼中是化不開的溫柔。
把葉晚迷成了傻子。
“真的什麼都願意做?”
“嗯。”
葉晚眼睛彎成了小月牙,臉頰也透著粉紅,亮晶晶的虎牙昭示著她的開心。
這一刻,她是真誠的。
什麼都可以,命給你都行。
若是真的要,那就當她沒說。
蘇寒江伸出手,第一次沒有變成巴掌把葉晚拍飛,而是落在她的腦袋上。
他手上的動作太過輕柔,溫柔到不可思議。
明明是觸感微涼的手指,但掌心覆在頭上卻讓葉晚感受到一股暖意。
安心不到一秒,隨即又膽戰心驚起來。
她的笑容僵在臉上,一臉擔憂道:“師父,您是不是被邪祟附身了?”
若不是被附身,就是身上的傷還沒有好透。
蘇寒江的手微頓,尷尬地放下。
葉晚這個小傻子,三句話就現了原形。
撩起了火,然後再用一盆冰水潑上去。
全然不顧別人的死活。
哪裏有人能受得了她?
蘇寒江麵上恢複了冷靜:“既然你什麼都願意做,那就去西域替為師取一樣東西回來。”
葉晚拍胸脯道:“沒得問題,包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