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晚和季空蒙毫不在意的樣子,徹底激怒了油臉男。
他氣得整張臉都扭曲了,張著大嘴,臭氣熏天地大吼一聲,掄著砂鍋大的拳頭就向季空蒙砸過來。
季空蒙沒有要動一下的意思,臉上也毫無波瀾。
他現在不是孤身一人,靠山硬得很,還護短。
楚一鳴擋在季空蒙的麵前,單手就扣住了油臉男的粗壯的手臂,讓他動彈不得。
油臉男這才正眼看楚一鳴。
一貫溫潤如玉的臉上蒙上了一層寒霜:“你要動我師弟,得先問過我。”
葉晚附和道:“對!要動我師弟,那就先踏過我師兄的屍體。”
楚一鳴麵上的寒霜瞬間裂開。
但好在他的心理素質足夠強大,手上的力道沒有減半分。
油臉男用力向後抽動手臂,竟然不能掙脫半分。
於是抬腿就要踢向楚一鳴。
楚一鳴不給他機會,手上發力。
聽得哢嚓一聲,骨頭就斷了。
那油臉男開始豬叫起來。
劇烈的疼痛讓他驚恐萬分,拚命地想抽回自己的手臂。
因為體型巨大,身上的肉鬆鬆垮垮,看起來像一坨浮遊生物在掙脫岩石。
楚一鳴突然鬆手,一攤肥肉晃晃悠悠就撞到了身後的木桌上。
木製的桌子,經受不住這樣的重力衝擊,登時就四分五裂。
“啊——啊——”
油臉男抱著斷掉的手臂哀嚎著,甚至說不出話來。
楚一鳴作為大師兄,自然也是弟子三人中挨蘇寒江打最多的人。
遭受玄天紫電的次數,更是數都數不過來。
稱一句銅皮鐵骨都算小瞧了他。
對付這種人,簡直就像捏棉花一樣簡單。
油臉男的豬叫聲沒有持續太久,很快就有賭坊內的人將他抬出去了。
碎掉的桌椅也被迅速地清理,換上了新的。
看熱鬧的一窩蜂地散開,又恢複了一開始熱火朝天的樣子。
就好像剛剛那出鬧劇沒有發生。
隻是仔細看就能發現,有幾雙眼睛已經盯上了他們。
他們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覺得自己是獵手。
賭坊分三層。
一層的賭徒要想進入二層必須連贏三局。
三層不對外,聽說是老板娘的住所。
沒錯,這座賭坊表麵上的主人是一個女人。
在二層連贏三局的人便有資格與老板娘對賭。
贏者可以取代老板娘的位置,成為新的老板。
迄今為止隻有一人見過老板娘的真容,最後是被戳瞎雙目出去的。
那瞎子每每談起此事,居然麵露喜色。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
看過了人間絕色,其他俗物不看也罷。
這一番話引人無限遐想,有些人不遠萬裏而來,就是為了一睹這位老板娘的風采。
但也有人表示不屑,聽說那老板娘隻是一介凡人,如今已經過去了快十八年,早就人老珠黃了。
哪裏還值得一看。
其實不管是人間絕色還是人老珠黃都不重要,能讓賭徒沉浸其中的是賭本身。
美人不過是他們找的一個由頭罷了。
三人一番轉悠,很快就在一處賭桌麵前發現了兩個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