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底下如葉晚這般不講理的女子竟然還有第二個!
他倒是不介意跟葉晚打一架,隻是覺得這架打得莫名其妙,傳出去有點丟人。
葉晚又激了他一下:“怎麼?你不敢?不敢下次別亂說話!”
葉晚收起劍,轉頭就準備走,又被李冰兒出聲攔下。
李冰兒總覺得葉晚給她的感覺很熟悉,出於好心提醒道:“姑娘,這劍不太像是靈器,你要與它簽訂血契,還需慎重。”
不是不太像靈器,而是李冰兒從這柄破劍上隻能感受到極其微弱的靈力波動。
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最低檔的十級都稱不上。
跟這樣一柄廢劍簽訂血契,實屬浪費。
葉晚卻滿不在乎道:“沒事,我瞧它順眼。”
她瀟灑的轉身離開。
背後的馬尉臉上卻無半分方才的氣惱,說話語氣甚至有些懷念:“這人當真奇怪,還真是像……”
李冰兒嫣然一笑:“我也覺得她像。”
————
葉晚在仙尊府外的街道亂逛。
因為仙尊繼任大典的緣故,街道又熱鬧起來,跟當初仙魔大會那段時間一樣。
路過曾經和丁雨眠逛過的香粉店、和季空蒙一起吃飯的酒樓、喂過小奶狗的包子鋪,還有算命攤子。
隻是,如今算命攤子上坐著的不是柳佳佳了。
而是一個頗為年輕的男子。
那男子容貌還算清秀。
大概是因為麵相太年輕了,沒什麼生意。
葉晚身無分文,也不打算光顧。
但凡有一文錢,她都在包子鋪坐下了。
不料這時候有個男子在攤子前坐了下來。
那男子大概二十多歲,但麵相卻是猥瑣油膩,光是看著就讓人覺得生理性不適。
這人也是熟人,正是欺軟怕硬、男女不忌、人畜不分的好色之徒李司。
青天宗這次參加仙尊繼任大典,他爹李核桃特意把他關起來。
防止鄭南生看見,想起陳年往事,追究青天宗的不是。
還好當年這孽畜沒有得逞,不然青天宗就保不住了。
鄭南生單單是仙尊私生子還沒這麼可怕,但是現在即將要成為仙尊本尊可就不一樣了。
駱家外戚那是多大的勢力,都能被他連根拔起,還能做到駱家本宗對他完全不記恨。
這心機、這手腕,怎能讓人不佩服。
鄭南生要是真的暗地裏使絆子,想搞垮青天宗,也不是什麼難事。
李司犯錯是常事,平時裏被罰也就是關一關禁閉,做給外人看的。
實際上這禁閉關的並不嚴實。
奴仆們都習慣了,這次李核桃再三嚴令也沒當回事,看守得並不嚴,被李司溜了出來。
看現在這個樣子,李司應該是瞧上了這個年輕的算命先生,正準備下手。
剛坐下,一眾看好戲的就圍了上來。
葉晚也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當起了觀眾。
算命先生端坐著,麵色如常,淡定問道:“不知公子要算什麼?”
他的聲音柔得像水,聽來讓人覺得身心舒暢。
李司心中那點子不痛快登時就煙消雲散了。
他直勾勾地盯著麵前男子清秀的麵龐,油裏油氣說道:“算算姻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