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今日起,宴飲百日,諸君盡可暢飲,不醉不歸!”
座下歡呼陣陣,此起彼伏。
鎮定下來,有幾個膽大的開始起哄:
“城主大人!可否讓小的們見一見城主心上人呐?”
“是啊,城主!請小郎君出來,給小的們開開眼吧!”
“城主大人!讓小郎君出來吧!一起熱鬧熱鬧!”
城主聞言,英氣的臉上竟有了一分小女兒神態:
“待吾去問一問他的意見。”
說著掩麵而去。
方才霸氣十足的姿態全無,羞羞怯怯,說是舞女退場倒是更為貼切。
賓客們都傻了眼,議論紛紛:
“這……,這小郎君不簡單啊,竟然能收服城主,了不得!定然是一方人物!”
“不對啊,我聽說是個十幾歲的小孩啊!”
“這怎麼可能,十幾歲的小孩怎麼吃得消城主?你不要胡亂說話!”
“難道是天賦異稟?”
眾人皆在讚歎這位素未謀麵又天賦異稟的小郎君。
滿麵通紅的城主大人,邁著一雙長腿雀躍著向新房邁進。
一進新房,滿眼都是粉紅色泡泡。
她的小郎君穿著鮮紅的喜袍,脊背挺直,儀態端正。
他正拿著筆,一本正經地在寫著什麼東西。
不會是情詩吧?
陸地上的男子都喜歡這一套。
她往常都是不屑一顧的。
誰要送給她這種東西,她就送給那人一根魚鰭。
紮在胸口作為回禮。
但若是她的小郎君寫給她的,她一定會視若珍寶。
每日都拿出來拜讀三遍。
不,十遍。
小郎君當然不是在寫詩,而是在畫著城主大人看不懂的咒文。
對,她看不懂。
她實力雖強。
但其實很少出海,對於人類研究的東西也不感興趣,更不會花心思去了解。
但她現在很願意知道,小郎君在畫什麼。
“在畫什麼?”
小郎君眉目如畫,穿著鮮豔的喜袍更顯得他肌膚雪白。
一雙小鹿一般無辜的眸子極其認真。
是了,城主口中的小郎君正是被押到城中的季空蒙。
季空蒙沒有立刻回答城主的話,而是將最後一筆畫完,優雅地放下筆。
他這一副不急不慢、一本正經,陽光明媚少年郎的模樣把城主大人迷得找不到北。
季空蒙笑得靦腆又乖巧:“這隻是我的一點小心思,大人以後就知道了。”
天啊!
他在給她製造驚喜!
難道他已經感覺到她對他的一片癡心了嗎?
城主的心感動到顫抖,同時愧疚湧上心頭:
“吾既知郎君的心意,就不會再為難你。你別擔心,等會我就讓人把你那兩個傻子哥哥放出來。讓他倆也一起喝咱們的喜酒。”
季空蒙立即表演個笑容消失術,像是自己的心意被糟蹋了一般,委屈道:
“我費這番心思,不是要大人放了我哥哥。大人若放他們出來,他們定然要勸我回陸地上去,我……不想走……”
不想走。
這三個字可謂正中紅心。
很多人想把她留在陸地上,第一次,有人願意為了她留在這深海底部。
城主激動地一把抱住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