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條條是有男朋友的。

高中談的,可惜沒考上同一所大學。

草條條衝她擠眉弄眼:“回宿舍我給你看照片啊!”

花球球受到萬點暴擊故作堅強:“好。”

“我男朋友不僅帥還是個治愈師,哎呦,我都懷疑是不是我祖上積了八輩子的福,天大餡餅砸我頭上了。”

花球球看她笑:“胡說什麼呢,你這麼好,都是你應得的!”

草條條一愣。

她外貌並不出眾,體態也不太好,每次跟朋友開玩笑般說,能交到這個男朋友是自己祖上積了福,朋友們都會堆起笑,半是羨慕半是嫉妒的說:還真是祖上積德了。

現在頭一次有人跟她說:是你自己足夠好,所以是應得的。

草條條真有點愣神。

花球球一無所察的繼續叨叨絮絮:

“咱們女孩子這麼可愛,待遇好點怎麼了!”

草條條挺直腰板,自豪的附和:“就是,待遇好點怎麼了!”

花球球越說越有勁:“能交到那也是憑的咱自己本事!”

草條條止不住點頭:“那是!他是被我人格魅力吸引的!”

花球球眼冒小火苗:“那些看不上我的都是他們眼瞎!”

草條條義憤填膺:“就是!我不建議某些瞎子談戀愛!”

此刻的是:

球寶(精神不穩定版)

條寶(精神錯亂版)

上大學哪有不發瘋的,開學就瘋了倆。

倆姑娘發癲,情緒正上頭,也不管別人異樣的目光,就是巧了撞上同樣要去超市買東西的宿凜光。

宿凜光在茫茫人海中看見花球球眼睛剛一亮,就聽見什麼“眼瞎眼不瞎”的言論,他揮手打招呼靠近:“你在說什麼呢?”

花球球還沒來得及回話,草條條倒是眼尖一聲“我靠”走天下。

“球球,你認識?這不得拿下?”

這男人簡直帥飛了好嘛!

那朝氣蓬勃的陽剛氣衝破天了好嘛!

花球球無奈:“別瞎說,今天剛認識的,是咱們的同班同學宿凜光。”

草條條激動:“對味了!不吃窩邊草的兔子不是好兔子啊!”

花球球:“???”

汝聽聽,人言否?

宿凜光一頭霧水,他遲疑:“我們是同一緯度的生物嗎?”

他在撓後腦勺:“為什麼你們說的我聽不懂?”

花球球歎息,別說你不懂,我也不是很懂她。

“小光,怎麼不走了?”

嗓音清冽,從後趕來的藺珩站定在宿凜光身旁,轉動眸光正好對上花球球的麵容,他自然而然牽起溫和有禮的笑意:“又見麵了。”

花球球揮揮手:“嗨,小先生!”

藺珩笑的更加燦爛。

宿凜光看看花球球又看看藺珩,眼神忽然暗了暗。

他心中頗有些吃味。

誰的眼中都隻能看到小舅舅。

哪怕他再怎麼作亂惹人注意,隻要藺珩往他身邊一站,宿凜光便再也分不到別人的一絲目光了。

草條條盯著藺珩雙眼冒光,舌頭直打結激動的撞著花球球的肩,小聲道:“這這這……這個也可以!”

她大氣:“這門親事我同意了!”

花球球:“……”

你克製點,侄子拉完拉舅舅是吧?

花球球啼笑皆非:“好啦,這位是我同學草條條,這位是金融三班的藺珩。”

草條條一秒正經:“你好。”

藺珩含笑:“你好。”

花球球又看向宿凜光:“怎麼了?怎麼蔫巴巴的?”

宿凜光扭頭:“太陽大曬得。”

花球球看看腳底的樹蔭,隻有偶爾幾絲陽光透過樹葉間隙投下斑駁光影,哪能曬到大太陽。

她也不拆穿他,順著話題說:“最近太陽都挺大,馬上要軍訓了,你也備著點防曬霜。”

宿凜光恨不得雙手叉腰,人威風凜凜:“強大的戰士才不需要這種矯情的東西!”

花球球遷就小孩子似的:“好好好,那你要真被曬得受不了了就來找我,我備的多。”

宿凜光輕嗤:“我要真找你要了,那也是給我小舅舅用的。”

他補充:“我舅水靈,曬不得。”

藺珩:“……”

水靈靈的小先生今天也在為小侄子心累。

花球球忍住笑:“知道了知道了。”

隨後四人分別,收拾好床鋪很快到了傍晚。

因為剛來學校人生,不敢自己一個人來來往往,所以就算去食堂花球球和草條條都是抱團的,去前還問了嘴阮思妍:“我們要去食堂,一起嗎?”

阮思妍也沒有大小姐脾氣,一下午對她哥的怨氣好像平緩點,連著這會兒語氣都變得和藹了:“不用了,我還不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