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是激烈的打鬥聲,“劈裏啪啦”擾的花球球秀眉一擰,怒氣直升。

讓不讓人安寧了啊!

哪來這麼多幺蛾子!

要打回你們老家打去!

她氣的惡狠狠睜開眼,猝不及防對上阮清原焦灼擔憂的臉,她一愣,剛想說什麼,全身又跟散架似的疼,索性閉上嘴放緩呼吸來減緩疼痛。

阮清原見她醒了小心翼翼的把控力度,將她半抱在懷中,顫抖的唇貼在花球球的發頂,似乎在尋求現實的真實感。

阮清原的懷抱寬厚結實,安全感十足,花球球很喜歡,但她覺得現在不是沉迷男色的時候,她要搬個小板凳坐前排當第一吃瓜人。

乖乖。

誰倆打的這麼厲害,搞得像世界末日來了,這不得讓我瞅兩眼?

她眨著眼就要去看,這一看人更迷惑了。

壞蛋天使她認識,可是跟他對打的又是誰?

長得真俊,但也是莫名的熟悉。

沒見過米迦勒真容的花球球,這會兒還在心中喜極而泣的call他。

【大仙大仙我回來了!你快幫我看看和那個壞人對打的小金人是誰!】

【我昏迷期間到底錯過了什麼,你怎麼沒進來救我,還好我聰明自己跑出來了,不然我們得天人永別!】

【哇,我現在準備偷偷溜走,希望他倆打架不會注意到我,咦,不對,我現在出來了,不就說明我可以正常搖人了?】

她巴拉巴拉說一堆,說著說著喜上眉梢,同時也發現那位紮著高馬尾的男人一點點怔愣在原地。

他的身體已經從手臂開始消散,羽翼化作翻滾的烈火燃燒,高馬尾在光與火中搖曳。

發帶開始如同星子點點消失,耀眼的金色長發似陽光從眼前晃過,根根散落,半遮他發愣惘然的眉眼。

他的眼神是高度緊繃後的放鬆,迎來希望的粲然,見花球球平安無事的放心,和淡淡的欣慰。

還有繾綣悱惻的不舍與悲傷。

就好像無路可退,不能停止隻能在倉惶中告別。

像有一根針倏地紮進花球球的心髒,猛烈的疼痛讓她堵塞的思維豁然開朗。

她搖搖晃晃站起身,臉色驟然慘白,踉蹌的朝快要消失的男人跑去。

“大仙……”

哭腔聽的人鼻尖一酸。

“大仙!!!”

她在火光與爆炸聲中伸出手,不顧一切的撲向米迦勒。

本來在看米迦勒垂死掙紮的烏列爾幽幽勾起一抹猙獰的笑。

米迦勒太虛弱了,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但現在為了將他斬殺,米迦勒燃盡自己可笑的想同歸於盡。

烏列爾雙手張開,羽翼舒展,金色的光球在米迦勒周身齊齊炸開,他冷笑:“這下真要結束了。”

隻要他能扛下米迦勒祭獻式的最後一擊,他就徹底贏了。

工廠早已化作廢墟,周邊草木枯敗殆盡,為了打鬥不會引來更多不必要的人而設下的結界岌岌可危,蜘蛛網的細紋越裂越大,隨時會化為粉碎。

狂暴恐怖的能量一圈圈散開,阮清原被逼退到遠處艱難抵抗。

他一口銀牙幾欲咬碎,對著奮不顧身衝入漩渦中心的花球球聲嘶力竭的大喊:“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