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垂吊的白熾燈照亮整個客廳,自藥劑注射過去十分鍾,坐在沙發上的人才如靈魂歸位,指尖蜷縮,睫毛顫動。
柯恩緩緩抬頭,一縷縷光彩重新注入那雙猶如海妖美麗的藍眸。
他的眼神漸漸明晰,意識回籠,散漫的伸個懶腰,聲音疲憊:“好累,我去洗個澡。”
他打著哈欠搖搖晃晃往浴室走,身後傳來傑森冷淡的嗓音:“早點休息,三天後還有演唱會。”
這一刻還真像經紀人盡職盡責的關心起藝人來。
柯恩拍拍昏沉的腦袋:“知道了。”
見一切進行順利,傑森才滿意的離開公寓。
浴室內傳來衝洗的“嘩嘩”水聲,一顆玉米糖安安靜靜的躺在垃圾桶中,等待明早的鍾點工前來清理。
……
花球球回來後一直興致不高,一個人蜷縮蹲坐在凳子上悶悶不樂。
阮思妍本來還在埋怨阮清原,因為工作原因,阮清原和何宴一樣忙。
除了上次破天荒放假,阮清原現在是抽不出一絲空閑來學校這邊,這也導致阮思妍總擔心兩人感情會淡,畢竟學校有這麼多人虎視眈眈。
就在她胡思亂想看見垂頭喪氣的花球球時,所有亂七八糟的想法都消失的一幹二淨。
她跟草條條一溜煙把花球球圍住,一人拉著一隻手,小聲:“怎麼啦?”
花球球垂著腦袋:“沒什麼,隻是覺得誰都沒有表麵那麼光鮮亮麗,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罷了。”
本來是想安慰花球球的,結果倆姑娘聽到這話不知道想到什麼,一下全跟著破防了。
是這樣沒錯。
阮思妍稍微好點,她有阮清原這個哥哥,阮清原作為長子替她抗住太多本該屬於阮家這個豪門貴族該抗住的壓力了。
至少她不用像宿家獨子宿凜光那麼努力,也不用像雖然是藺家最小的兒子,但因天賦備受矚目的藺珩那麼壓抑。
草條條摸摸自己圓滾滾的臉蛋,默默歎口氣。
三個姑娘進入深夜emo模式。
導致第二天上課時,宿凜光、程列和蘇望都嚇一跳。
平常最能鬧騰的三人怎麼都陰雨綿綿的?
這節課是體術課,學習的內容是身體躲避技巧。
不同於其他同學,花球球這個被剝奪能力的人,和阮思妍這個體質差的治愈師,兩人在地上翻滾幾圈,來回奔跑肢體隨著教官的指令迅速做出躲避,一節課下來一個膝蓋胳膊磕的青青紫紫,一個肌肉拉傷疼的掉出兩滴眼淚。
程列看著花球球瓷白的肌膚上格外刺眼可怖的淤青,他嘴皮一掀:“好弱。”
宿凜光急得團團轉:“怎麼辦,會不會死人?她們那麼弱小……”
蘇望推下眼睛看向瀕臨爆發的倆姑娘,提醒:“不然我們先去醫務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