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三差五就被人堵在門口算個什麼事。
學校裏已經有傳聞說花球球仗勢欺人了。
背靠宿、藺、阮三家,整個學校的學生就倆體術七級的藺珩和蘇望跟她關係也不錯,很多人說這姑娘有恃無恐欺負人,惹得仇家整天堵門尋公道。
花球球一天到晚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她此刻有些慍怒,對著李越的語氣顯得咄咄逼人:“你再這樣我真要對你不客氣了,我可是……”
李越眸色凝聚一團漆黑的風暴:“我不是來找你的。”
花球球:“有不在場證明的……?”
尾音一下疑惑上揚。
喵喵喵?
不是找我的?
她迷茫的就差沒抱塊西瓜擱嘴邊啃一口了。
李越殺氣騰騰看向宿凜光:“昨晚你打了我。”
陳述事實的語氣讓神遊天際的宿凜光一下回神,他誠懇:“抱歉,我剛剛在想午飯吃什麼,沒聽見你說的話。”
那雙真誠的眼睛跟黑豆豆似的:“你能不能再說一遍?”
花球球:“……”
好吧,她是知道的,其實宿凜光氣人的本事一直很在行。
李越拳頭捏的咯吱作響,眼球充血顯得格外駭人,他一字一頓怒火滔天:“你、昨、晚、打、了、我”
宿凜光撓頭:“說話怎麼還慢吞吞的呢,急死我了。”
花球球:“……”
你是天生就疊滿嘲諷技能的嗎?
你沒看到對麵那人氣的快要把你五馬分屍了嗎?
李越戾氣深重:“昨晚在校外你出現打了我,還說欺負花球球的人都該死。”
說著那一雙恐怖的眼睛猙獰的瞪向花球球,恨不得把她五馬分屍。
花球球:“???”
什麼東西?說來說去你還是跟我過不去是吧?
宿凜光雙臂環胸不屑道:“你這個人怎麼亂造謠,我是對你欺負花球球很不爽,但如果我要出手和你對決一定是光明正大。”
阮思妍跟草條條已經搬小凳眨巴眼坐著了。
宿凜光生來磊落:“而且‘欺負花球球的人都該死’這麼帥氣的話我怎麼有勇氣說出口。”
他熱的耳尖泛紅:“好羞人的。”
李越:“……”
你有病吧,昨晚你打我的時候可沒這傻樣。
花球球正義凜然:“你肯定看錯了,宿凜光不是那樣的人。”
他這種一根筋的生物根本不會背地打人,腦子裏隻有“堂堂正正”這四個大字好嗎!
宿凜光感動,球球在維護我誒!
她一定是被我平日裏的偉岸風姿折服了!
李越似狼凶狠的目光猛的落在花球球身上:“我沒有看錯,就是宿凜光!”
花球球:“那你有錄像嗎?”
李越一愣:“沒有。”
花球球:“錄音呢?”
李越感覺不妙:“也沒有。”
花球球雙手一攤無奈道:“你什麼證據都沒有,我要告你造謠了啊。”
李越氣的好想拆下繃帶直接給兩人一拳。
他咬牙切齒:“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挨這麼多拳頭,這個仇我記住了,你好自為之。”
撂下一句狠話李越就走了。
花球球咂咂嘴:“你說他不會梅開三度吧?”
宿凜光唏噓:“他一天到晚演獨角戲都不累的嗎?”
直到放學,午後幾人在小貞奶茶店相聚,把這事一說,在眾人七嘴八舌說李越過分時,捧著茶杯的藺珩眼底閃過一道暗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