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時間過得飛快。
澄淨藍空下,花球球坐在秋千慢慢晃著雙腿。
他們的家已經從最初的洞穴轉移到了這個小木屋,並且有個不大的小別院,籬笆圍起攀著花枝綠葉,幹淨溫暖的陽光落在少女清秀的眉眼,帶出一份油畫般雋永的童話色彩。
這裏溫馨寧靜的與這戰爭不斷的亂世格格不入。
花球球雙手攥著秋千繩,她在出神思索,眉間壓出一道淺淺的褶。
路西法和薩麥爾是不是被我養歪了?
怎麼小時候的傲嬌小霸王和病弱小哭包全不見蹤影了?
到底是哪出錯了呢?
就在她準備進行深一步剖析時,籬笆門被推開,院中響起兩道不同的腳步聲,花球球掀起眼簾衝來人揚起明媚的笑:“要不要先喝杯茶?”
進來的是兩位容貌俊美的少年。
左邊的銀發少年氣息淡漠,冷清又沾染股不可褻瀆的神性,倒真像九天之上雪山之巔高高俯瞰人間的謫仙。
他的眉眼正在長開,越發精致的五官漂亮到失真,銀瞳涼薄,卻在瞧見少女時如冰雪消融,破開寒冰露出最柔軟的春水。
少年的身體抽條高挑,四肢修長充滿力量的美感,路西法率先走到花球球麵前,折下腰肢輕輕在少女眉心落下一吻。
冰涼清香的銀發有幾縷落在了花球球的頸側。
少女即刻蹙眉,剛想說教“你已經長大了不能再對阿姐做這種親昵的事”,哪料對方先一步走到她背後,瑩白寬大的手掌覆上她單薄的脊背,將她慢慢蕩高,掐好時機打斷她的發作。
路西法:“阿姐最近臉色有些差,眼瞼下方也有了烏青。”
自詡美少女的花球球一驚。
不會吧?
最近她被這倆小子慣的每天吃飽睡,睡飽吃,這臉色還能差?
見她不可置信的雙手胡亂摸上臉頰想要確認,身後的銀發少年細微勾唇,露出幾分寵態。
“我來幫阿姐瞧瞧。”
下一秒她的麵頰被人珍惜的捧起。
秋千前,紅發少年柔軟的掌心貼著她溫軟的臉頰,一雙赤紅戾氣的眼眸此刻正收起一切上位者的攝人氣息,薩麥爾熱烈的如同大漠最耀眼的太陽,眉眼勾起,藏著清淺的笑意看她。
薩麥爾故作誇張:“真有烏青了,這可怎麼辦?”
花球球坐在秋千眸光下垂,從這個角度能看見少年出落的清晰流暢的下頜線。
如今的薩麥爾五官深邃英挺,胸膛緊致結實,為人爽朗直率,哪還有當初躲她懷裏病弱小哭包的模樣。
果然是自己把人養歪了。
長大後一個個都跟小時候不沾邊了。
見她走神,不再將目光分給自己,薩麥爾眼底劃過一道暗芒,柔軟微涼的唇蜻蜓點水般在她眼睫輕輕一碰。
花球球錯愕抬眸。
薩麥爾絲毫沒有覺得自己做的不妥,反而邀功般將腰彎得更低,俊顏湊到花球球麵前,笑吟吟:“親一下烏青就沒有了,阿姐要是覺得虧本,在我臉上親回來就好。”
花球球氣啊。
她以長輩的身份開始對兩人諄諄教導:“你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以後不可以……”
薩麥爾就在她身前席地而坐,以背對她。
“阿姐幫我編辮子吧,長發打理起來太麻煩了。”
花球球就喜歡摸兩人毛茸茸的腦袋,還有如絲綢滑順的發絲。
她沒骨氣的被轉移視線,手不爭氣的在薩麥爾腦袋上憐愛的摸摸,又指尖靈活的幫他編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