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以鈞和恒偉過去看禾子的狀態。
南希自己在場上轉了一圈,然後到攝影師的位置查看燈光和場景布置的細節。準備好自己的設備。
他看著眼前的尼婭。怎麼也無法把她和喝酒喝到流淚的女人結合在一起。
今天的她整個人神采奕奕,似乎什麼事情都在自己得掌握範圍以內。
尼婭發現被觀察著,整個人都顯得不自在。她徑直走過去,還是希歡有事情當麵說開。“你對我有那麼好奇嗎。”本來已經習慣模特生涯的她被關注是正常的,但是她明白這和之前的被關注是不一樣的。
這次她被南希的眼神看的不自在。
南希發現到自己得失禮,忙回過神,“不好意思。”
看來昨晚的事情,誰都無意提起,這正是尼婭想要的。
難得的一次放縱,就被撞個正著,她也是無奈啊。
生活給了尼婭一副好皮囊,也給了她傲嬌。不單要在女人的世界獨立,還要在男人的世界傲嬌。
對於南希這樣的眼神,她一點都不陌生,多的是男人一起見到她脆弱的一麵就可以拿捏到她,在她自己建立的世界裏,根本不吃這一套,而且南希的一不就是一個攝影師嗎。
她怎麼會把他放在眼裏。
高以鈞看不上他,也輪不到他南希。
還有,他昨晚怎麼會跟埭野在一起。
難道他們認識。
和高以鈞又是什麼關係。
萊蒙托夫有首詩這樣寫:一隻船孤獨的航行在海上,它既不尋求幸福,也不逃避幸福,它隻是向前航行,底下是沉靜碧藍的大海,而頭頂是金色的太陽。
這樣的狀態形容尼婭當下的狀態再真實不過了。她似乎也已經很久不透露出自己得脆弱,不管之前自己經曆過什麼,生活似乎一直都在推著她前行。
她是一個沒有後路可以退的人。
生活除了工作還是工作。
十年前
天空下起了小雨,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來的。
他們是在一次聚會上認識的,那時候的尼婭還隻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她對於愛情,家庭和婚姻充滿了泡沫般的向往。她覺得最幸福也不過是找一個愛自己的男人,組成自己得家庭,生個一男一女。然後幸福的生活。
他們和正常的情侶一樣相愛,為彼此付出,她以為他會隻對自己好,因為自己也已經準備這樣和她相愛。她以為男人和她一樣認為專一和忠誠是一段感情最基本的素養。
可是她高估了別人,也低估了自己得容忍度。
當他開始夜不歸宿,手機頻繁有新的信息,他上廁所的次數變多,有電話也不當著她的麵接之後,她就開始陷入了內耗。
總是自己反省,是她哪裏做的不夠好嗎,為什麼他已經開始夜不歸宿。
在無數夜裏,她不停的給他打電話,收到的是無數次的忙音。她在想,如果不愛了,為什麼不能給她一個果斷的答複。
你要自由我可以給你,但是你不能耗著我,耗著我們三年的感情。
可是那個男人根本不當回事,他不正麵回複,甚至連電話都不敢接。
那個夜裏難得入睡的尼婭終於控製不住自己,她夢見自己成了一隻荒野的孤狼,自然似乎奪走了它的喉嚨,它掙紮著就是喊不來自己得隊友,隻能自己和敵人瘋狂的對戰撕咬。
那個男人在睡夢中被她咬醒了,罵了她一句:”有病啊。”
然後翻過身,繼續沉睡。
尼婭被自己得夢嚇醒,被這句神經病嚇醒,更被自己得行為嚇醒。當天,她沒有再睡著。
她告訴自己 ,必須馬上脫離這個關係,再愛下去,她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
於是,有了那個夜裏在路邊獨自行走的她。
她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裏,在這個陌生的城市,除了那個男人,她已經沒有其他認識的人。
她才發現,她已經很久沒有了自己得社交。
這個女人並不知道,後來的自己會變得心硬並且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