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兩人到海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風很大,卻不影響她們想到海邊走走。
太陽正準備落山,橘色的天邊印的整個海麵也變成了橘子海。
航粒陪父親走在海邊,就好像小時候父母陪著她在海邊的時候一樣,現在是她陪著父親和肚子裏麵的孩子。
人們總說時間是個輪回,你付出的都會以另一種形式給出去。
太陽就要落下來了,海浪在往上漲著,韓粒腳踩著海水,帶著一點的涼。看著漁民打扮的大姐帶著漁具在海裏扒拉著什麼,引得她童心泛濫。“這算是在趕海嗎?”
“對的呀,小姑娘。你們是來玩的。”大姐看著不像本地人的航粒,說著手裏也沒有停,繼續挖著什麼。
“今天才到,第一次看到趕海。”
“趕到了,晚上可以吃到一頓豐盛的海貨,趕不到就沒有了。”漁民的生活都非常的簡樸,頭上的頭巾似乎成了他們唯一的標誌,還有手裏的一個塑料桶加一個小彎鉤一樣的東西。
懷孕後,似乎觀察什麼都細致了起來。
海水越來越涼,大媽也是著急著打撈回家做飯吧。顯得匆匆忙忙,“涼了,快上去吧。明天早點來。早上的日出才美的。”
“是嗎,那不是得趕上一趟日出。”
“對呀對呀,小時候,就經常帶孩子來趕,現在孩子都出去打工了。剩老頭老婆子在海島咯。\"
大姐還是挺健談的。
對呀,孩子長大了都會離開父母的。看著在岸上坐著發呆的父親。父親的頭發似乎更白了一些。
現在父親隻剩她了。
她走到父親身邊,“涼嗎?”
“回去吧,海多的是時間看。”天已經暗到看不清楚十米以外的人了。
航粒牽著父親,一起往岸上走,月光也是照著影子拉的老長。
趕到老翁店裏的時候,他已經收店關門了。
航粒敲了敲木門,早已被海風吹的發幹發脆的木板門被敲的聲音特別響,隔了一會才聽到裏麵老翁問是誰。
“大哥,是我,韓粒。我和爸爸來蹭你家房子了。”
航粒隔著門板說的。聲音落下,木門從裏麵打開。
“還真的被我盼來了,你個老家夥也不知道發個信息,我好備點貨。”老翁絮絮叨叨。
“還沒吃吧。”他走到冰箱邊,看看裏麵還有什麼存貨。
\"這不是怕你又囤多了。我這帶了酒來了。來吧。”韓勵柯拿出自己帶來的老茅。這個夠他們喝上半個月了。
老翁到廚房裏煮了兩碗海鮮麵,航粒和航勵柯一人一碗,又倒了半碟的花生米。
“不提前說,這就是最高禮遇了。”
航粒覺得好玩,老翁是怎麼做到麵無表情的說出這麼可愛的話的。
或許是平淡的歲月已經不再在他的聲音和臉上漏出痕跡。
航粒也不客氣,吃完就在窩一旁的單人沙發上看起書來。
兩人在酒和花生米的世界,天南地北的聊了起來。
這個畫麵怎麼那麼美好呢,航粒似乎已經看到幾年以後,一個小女孩圍繞著小桌子,問兩個爺爺她能不能吃一顆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