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棧,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和錢小九說後,他也是狠狠皺了皺眉頭,殺生不虐生,徐同江此舉,簡直是天理難容。
“至於黃山所說,你覺得怎麼樣?”
“我不知道,我感覺他不像撒謊。
他給的地契不是假貨,消息也屬實,如果我們按照他說的做,確實能一舉端掉徐同江的老巢。
再說了,嘿嘿,就算這是一場鴻門宴,這不是還有師父您兜底嗎?”
“明天我不會出手的,是生是死,各有天命。”
平日裏有些跳脫的老頭子已經卻顯得十分正經,他不可能永遠的跟在雨黑身邊,如果他錢小九的徒弟是個遇事隻會喊師父的無用之人,今後的路也必然走不長遠。
雨黑默然,他也明白了錢小九的意思,明天隻能靠自己。
眼下收拾徐同江刻不容緩,一想到那麼多無辜的婦女終日生活在暗無天日的房間裏,他就止不住的怒火中燒。
“李文榮,你過來,你想不想為你父親報仇?”
“當然想!”
李文榮捏緊了拳頭,自從父親死後,他沒有一天不在幻想著手刃那家夥,現在終於有一個機會擺在他麵前,他怎麼能不激動。
“好,那你明天來幫我做一件事。”
“我呢我呢!我也要打壞蛋!”
李文欣在一旁蹦的老高,關於徐同江的事,她多少也知道一點。
“我也要幫忙!”
“你呀,你明天的任務就是,在旅館裏好好休息,沒事幹就去看著那頭大黑牛,別讓它勾引別的母牛。”
李文欣嘟了嘟嘴,顯然黑子哥哥不希望自己幫忙。
“哼,我要證明,我也是能幫上忙的。”
李文欣小聲地嘟囔著,絲毫沒有將雨黑的話放在心裏。
次日。
徐同江從睡夢中醒來,推開身上壓著的幾位夫人,他穿好衣服,便徑直往公堂走去。
昨夜,黃山傳來消息,今日賊人將會自投羅網,他倒是要看看,是什麼樣的人,敢跟他徐同江作對。
砰——
砰——
響亮的鼓聲震徹雲霄,整個羅丹縣都被這鼓聲吸引。
“是冤鼓,有人在敲冤鼓!”
當即就有人聽出來,立刻往縣衙處圍去。
“天啊,這年頭居然還有人敢敲冤鼓,不想活了嗎?”
要知道,徐同江早就放過話了:本大人清正廉潔,有人敢敲冤鼓,就是跟本大人過不去。
其實也就是徐同江懶得早朝上公堂,能每日吃喝玩樂,誰願意早朝審那些雞毛蒜皮的案子呢?
也正是如此,冤鼓上已經長了一層青苔,卻遲遲不見人清理。
但現在,冤鼓卻被一個十歲出頭的孩子敲響。
整整敲了一刻鍾,李文榮還是沒有停下。
“哼,黃山說的還真不錯,這家夥還真的來自投羅網了。”
聽著公堂外的陣陣鼓聲,徐同江反倒是心中暗笑,申冤?這裏最大的官就是本官,你向誰申冤去!
公堂之外,李文榮孤身一人,不停地揮動著棒槌,衙門外也已經圍了一圈人。
“看啊,那不是李家的小子嗎?”
“現在好像徐同江在通緝他,沒想到啊,他居然還敢這麼光明正大地出現在縣衙。”
“哎,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一點也不知道隱忍,可惜了,今天這家夥怕是要遭殃了。”
“惹了徐同江,可沒有好下場啊!”